顾子宵将江迟栖拦腰抱起来,江迟栖的双手顺势搂住顾子宵的脖子,衣服的明黄色裙摆像一只黄色的蝴蝶,在顾子宵的手臂处飞了飞。
顾子宵带着江迟栖一步步走出院子,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江迟栖仰头看着顾子宵,不想再想明天未知的事。就算明知前路坎坷,她也愿意明知不可而为之。
顾子宵垂着眼睛看江迟栖,鸦羽一般的睫毛的阴影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江迟栖看他的眼睛看的不真切。有些难以猜测顾子宵的心情。
事实上,顾子宵心里此刻还是在飘,或者说,不相信江迟栖说的话,毕竟某人说的谎话太多,胡言乱语都不用打腹稿。
顾子宵倒情愿她没有立刻答应,现在答应的太早,反而让他心里的别扭升腾得难以言喻。两人的关系是拉近了,那层薄膜是被戳破了,可是顾子宵觉得江迟栖在开玩笑。
可他又不忍戳破这场像美梦的幻境,他们一同忽略了未来。
“香囊里有给你的礼物。”
江迟栖松下手,看着和往日不同的顾子宵心里有些痒,故意用指尖轻轻往下滑。微凉的指尖从顾子宵的脖子的皮肤处滑落到熨贴整齐的交叠口处,顾子宵的皮肤泛起了一阵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耳尖又开始泛红。
划到衣服处时,江迟栖微微用了些力,指尖有些泛白,让顾子宵即便穿着衣服,也能感受到江迟栖指尖的滑动。从顾子宵的心口往下滑,在胸膛处时慢慢偏过去去拿顾子宵的锦囊。
顾子宵的气息因为江迟栖的动作沉了沉,却因为双手都抱着江迟栖没办法制止她的动作。江迟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观察着顾子宵的表情,眼里都是笑意。
待到江迟栖终于握住顾子宵的锦囊,即便一人位列阵前对千军都能做到心里平静的顾子宵,在此刻却因为江迟栖小小的动作松了口气。江迟栖将锦囊捧在心口,绛紫色的锦囊在江迟栖明黄色的衣襟显得更加显眼。江迟栖拿到了锦囊却又不拆开,眼睛就亮晶晶的看着顾子宵。
顾子宵心里别扭,感受到某人犹如实质的目光也不开口,故意头也不低的往前走。江迟栖看着顾子宵清晰明显的下颚线,心里坏心思更甚。
“王爷怎么不问为什么我不拆开?”
顾子宵有些无奈,江迟栖总爱挖这些陷阱逗着他,明明知道她的不怀好意。顾子宵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淡淡的开口:“为什么不拆开?”
江迟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王爷第一次送我礼物,我自然是要到屋里与王爷一起拆了。”
顾子宵停下来,看着江迟栖的含情眼,微微露出了奸计得逞的表情。
“既是如此珍视,那我便让飞鸢将我的东西全都搬到庭院。王妃如此体恤,我不能浪费你的一片好心。”
江迟栖眼睛因为顾子宵的话微微睁大,可是看清顾子宵眼里的幸灾乐祸后。
江迟栖伸手轻柔的抚摸顾子宵的脸颊,眼睛里藏着让人脊背发麻的风情说:“王爷能如此,我自然是开心的。”
顾子宵饶是见过无数香艳的阵仗,也耐不住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努力的勾。顾子宵抬起眼,默了默,大步的向前走。
本来不长的路途,硬是走了许久。顾子宵将人放到房门口的时候,江迟栖还柔若无骨的靠在顾子宵的身上,睫毛颤颤的抬起来看顾子宵。
顾子宵有些受不了,手揽住江迟栖的腰,两人便有紧密的贴在一起,江迟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有某种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面前。顾子宵捏住江迟栖的下巴,低下头,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江迟栖甚至能闻到顾子宵身上沾染的桂花香。
江迟栖并不觉得危险,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眼睛暧昧的看着顾子宵鼻子的下方几秒,然后又抬起眼看一眼顾子宵的眼睛,手来回的抚着顾子宵的嘴唇。顾子宵被她撩得气都变粗了些,手攥住江迟栖作怪的手。
“都是从哪学的?府里的教习嬷嬷也教这个?”
江迟栖又看着顾子宵娇娇的笑,和树上刚摘下来娇嫩的水蜜桃一样。两人站在房门口,却又不推门进去,院里的丫鬟下人都很有眼色的往后退避。
“不、教。”江迟栖眼睛眨了眨,睫毛像扑扇的蝴蝶一样,声音发嗲,说话拉长。
“为了讨王爷欢心学的,还以为王爷就喜欢这样,王爷要是不喜欢那我便换个样子和王爷相处。”
“王爷这么些年心悦的女子都可与我说道说道,初一我便搬王爷第一个喜欢的小姐,十五便又换一个,如何?”
江迟栖眼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