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些活都给了初虎一个人干。
初虎到了山上,越想越气。
便拿一棵大树撒气,使劲踢打。
赶巧了,树洞子里有一条蛇在冬眠,那没睡够就被吵醒了,换作谁能高兴!
出来之后正看见一个人在手舞足蹈,那蛇迷迷瞪瞪的,以为有人来抓自己呢,一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初虎一见有蛇,大惊失色,“啊~救命啊!”
他本能的拿着镰刀胡乱挥舞,可怜那条蛇迷迷糊糊就丢了性命。
石头爹看了一下,没有大碍,便把初虎送下山。
初虎知道了蛇没毒,慢慢的也从那种恐惧劲儿中缓了过来,捂着手腕回了家。
这次初家老宅,更是热闹了。
初虎是天天的折腾,“凭什么我大哥去读书,我妹妹去镇上铺子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就得天天干活?”
这世道不公啊!想当初,二叔一家在家里的时候,好吃的是我的,活儿是初小春那个丫头片子的。
现在倒好,自己成了原来的初小春了!
干活最多,吃穿最差!
那天还让初小夏一个黄毛丫头看了笑话,哼!
甭以为自己没看见,自己被蛇咬了的那天,初小夏分明挑了挑眉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村里谁不知道她跟着陈仲学医,那王四媳妇肚子疼就找她拿的药,西边顾大娘的孙子半夜高热也是她给治的。
初虎想起来就恨的牙根疼!
再加上跟家里人赌气,硬生生的不敷药,让伤口好的特别缓慢。
也幸亏现在天冷,伤口没有溃烂吧!
反正初虎是借着这次受伤,彻底躺平了。
我也不去学堂了。
我也不去干活了。
凭什么我要受这种待遇?
“哎哟~哎哟~”
初老太也搂着金孙掉泪“哎哟,心疼死奶奶了!”
初虎每天委委屈屈状,好吃好喝倒是一点不落。
可是初虎天天不干活,落到其他人头上的活就多起来了。
包括初老太,也开始烦躁起来。
初老头和长子初大柱这父子俩,现在开春要忙着地里春耕。
长媳刘氏忙着做饭,缝衣一些家务事。
打猪草,挖野菜这些事情只能是初老太担起来了。
要说这初老太做这些事情,虽说辛苦些,倒也不是不行。
这事儿,呕人就呕在初老太每天干着活,还要听村民们夸初二柱一家。
她特别怀疑众人是故意奚落她。
“哎哟喂~初家婶子,您咋还干这些粗活儿呢,您家二柱子那麦子收了,可就等着县太爷的赏赐呢!”
“哎呦喂~老嫂子,您几个孙女都那么有出息,赚了钱,那不得争着抢着孝顺你啊!”
“哎哟喂~您老太太就等着享福吧!”
“哎哟喂~听说昨天您家二柱子还去了县衙呢?……………”
初老太郁闷的要死。
当初是她这二儿子意外受伤,她又差点卖了初小春那死丫头。
才被自家老头子给分家出去单过。
当初自家闹的有多难看,众人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看老二家日子越过越好了,这是故意来奚落自己吗?
一想起来初老太就恨得咬牙切齿。
瞧瞧那杨氏现在得意洋洋的劲儿,领着她那几个赔钱货的闺女。
今儿一身新褂子,明儿一身新裙子的,竟然还带上了那金银首饰。
我呸!
你有那做太太的命嘛!
初老太暗暗的唾了一口。
现在自己那二儿子还在地头守着那些麦子呢,官兵把守着不让人靠近。
但那总归不是自己的儿子嘛,儿子孝顺老子,那是天经地义的。
想通了这一点,初老太就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哼,初老太背起一筐猪草往家走,边走还边嘴里絮絮叨叨。
回到家,见大门虚掩着,家里安静的很。
放下背篓,“老大家的!老大家的?”
初老太迈步走进厨房,清锅冷灶,“这个懒婆娘!这是跑哪里去了!”
“奶奶!奶奶!”初虎听见动静,在屋里喊。
“哎!咋的了小虎儿?”
“奶奶,我饿了,快给我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