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马,韩固城手下的双贵上前叫门。
开门的人正是邓桐,邓桐一见门外众人,愣了一下,“小春姑娘,小夏姑娘?你们怎么来了?快请进!”
几人进了院子,只见自家的马车正横在院子里,上面已经捆扎好了不少的行李。
“我就说要赶紧走,可我那婆娘~现在还劳累姑娘们找过来。”邓桐涨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样子。
屋内出来几个人,看年龄上岁数大的应该就是邓桐的爹娘了,还有后面跟着他的兄弟姐妹们。
双方人见了礼,邓桐赶紧带家人给韩固城磕了头。
哎哟,这咋还惊动了大官了呢!
初小春等不及双方客套了,开门见山道,“邓叔,我们见你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想着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儿?”
“哎呀,你看你看,就为了我家里的这点事,竟让东家一行人跑这么远的路,真是~真是~唉!”邓桐急得拍大腿。
“是我那小儿子,已经发热了几天了,我那婆娘想着,等我家小四好了再上路,可是~”
邓桐为难道:“家里也没有钱,拿什么买药?我想着倒不如带他过去,让二姑娘给瞧一瞧。”
“是我考虑不周了,来的时候,竟没有让邓叔带点钱上路,只想着你回家接了人来,缺什么少什么再买就行了!”初小春很是自责,确实思虑欠妥了。
“小春姑娘快不要这样说,东家已经想的那么周到,还给准备了马车,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东家呀?”
小夏上前着急的问,“邓叔,水缸在哪?”
初小春纳闷,小夏怎么一来就找人家的水缸呢?
可是邓家人却没有一个奇怪的,邓桐直接引着小夏进了里边屋子,“二姑娘,你快来看看吧。”
小夏撩开门帘,只见一个小男孩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脸已经烧的通红。
一个妇人在旁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拿湿帕子给他擦拭。
小夏也不客气了,“婶子,给水缸把衣服都解开。”
那个妇人抬头,见一个娇俏的小姑娘,进来就让自己把孩子的衣服解开。
“可是刚刚他还喊着冷呢。”
“放心,有我在,他很快就会好起来。”小夏沉稳的对那妇人说。
邓桐赶紧上前,“傻婆娘,快听二小姐的,咱家二小姐是小神医呢。”
那妇人已经听邓桐介绍过,东家的小姑娘会给人看病,她赶紧给孩子掀开被子,解了衣服。
小夏又吩咐着把煤油灯点亮,众人先分散开。
小夏上前查看后,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小孩子得了风寒,只是拖的时间长了点。
“家里有药锅子吗,去把这副药煎出来。”果然还是太耽搁事,看来自己以后真的要熬制点成药,方便随身携带。
邓家老两口身体不好,家里药锅子是常用的。
见邓桐猛点头,立马有人接过这包药去熬药了。
小夏从袖袋里掏出针具包,刷的展开。
用随身携带的一小葫芦高度酒消毒。拿起银针稳稳的扎进了小男孩的风池,大椎,列缺,合谷,外关穴位。
众人都看呆了。
这~这么长的针扎进自家孩子的身体里。
这可如何是好啊?
“桐儿,这~”邓家的老太太,声音都要哆嗦了。
“娘,您别怕,我家二姑娘这是给水缸治病呢。”
只见小夏聚精会神,轻轻捻动银针,
那水缸的呻吟声竟真的轻了许多,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夏沉声道:“留针一刻钟,发出汗来,及时给他擦拭,换干爽的衣物。”邓大嫂忙不迭的应着。
“放心吧,只要水缸及时的退下热来,就没事了。”
众人这才坐下歇息。
初小春纳闷,“奇怪了,小夏,你怎么知道这个孩子叫水缸?”
小夏心里咯噔一下:糟了,刚才一着急,露了馅了。
“那个~之前听邓叔提到过他几个孩子的名字,觉得有意思,就记住了。”
邓桐挠挠头:我说过吗?或许我说过吧,好吧,二姑娘说我提起过,那就一定是提起过。
“嘿嘿嘿…我们都是大老粗,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给孩子取名的时候,我出门遇见什么,就给孩子叫什么了,嘿嘿~铁锁,扁担,石墩,快来见过东家姑娘们!”
几个黑壮小子一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