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又开始抓住小夏的手不放了,“哎呦,爹娘都没有去过锦州城,你一个小丫头~唉,这可怎么是好啊!”
“娘,也不是我一个人去,王家自然会照应我,再加上我还带着杜鹃,带着彭凛一起去呢,您就放心吧。”
杜鹃:“太太,您放心,衣食住行这些,我一定照顾好二小姐。”
彭凛:“太太,您放心,我保准把二小姐全须全尾的带回来就是了。”
好吧,杨氏抹抹眼泪,算是应允下了。
接下来就赶紧事无巨细的去给小夏准备行李。
这工夫,骆婉莹他们也都知道了,小夏要去锦州城一段时间。
骆婉莹专门来找了小夏,“二姑娘,我有个事儿要麻烦你。”
小夏:“骆姐姐,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骆婉莹皱眉,“我爹娘在北地那边受了一些苦。我娘冬季做些浆洗的活儿,手指有冻伤。我爹因为缺衣少食的,再加上做累活,腿上也落了旧伤。我想请你给他们调理一下。”
小夏算算日子,自己还有四五天走,“嗯,行,骆姐姐,我先去看看。”
这些天,骆先生已经去了县学堂授课。
每日与学堂里的其他几位先生相谈甚欢。
众人本来怕骆先生受了生活的磋磨,会一蹶不振,可是观其貌,现在做了教书先生,似乎更加的如鱼得水了。
徐院长对骆江,也就是骆先生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专门请骆先生教授快要参加科考的学生。
从写文章的思路,方向,到进考场需要注意的事项等,还有准备哪些物品,心情如何调节,衣食住行,各方面应讲尽讲。
这些骆先生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讲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骆先生的课对应考的学子很重要,大家也很喜欢这位儒雅随和的先生。
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和沈大平夫妇见过面了。
沈家本来惴惴不安,但是见骆家夫妻俩并没有摆之前的官架子,反而是十分的和蔼近人。
那沈大平原来也曾经是读过书的人,沈兴贤现在又是学堂里的得意门生。
而骆先生自己本身也是出身贫苦,靠着科举致仕,所以对这种年轻人十分喜爱。
洛夫人原本觉得自己女儿“低嫁”了,后来见那陆芸性子爽利,想着这样的性子也好,免得女儿进了高门后院,每天还要斗心眼儿,少了那些烦乱,人生岂不快哉!
所以夫妻俩,经过一番观察,探讨后,对女儿自己定下的这门婚事还是比较满意的。
尤其是现在,骆先生亲自给沈兴贤授课。
若沈兴贤将来科举得力,那自己可也算是捡了块宝了。
骆家两个男孩子也摩拳擦掌,准备参加这一次院试,其实骆家长子骆奇羽,之前已经是秀才了。
但是后来被流放,这次赦免之后,功名没有了,好在还允许重考。
虽说秀才的功名得来不易,要通过县考,府考,院试,重重选拔,过程异常艰苦。
不过他有这个底子,自己很有信心,相信这次考试是手到擒来的事了!
小夏到骆家仔细检查了骆家夫妻俩,“骆夫人,你这就是冻伤,除了以后冬季需要保暖之外,我还给你出一个法子,叫做冬病夏治。”
“哦?你的意思是,夏天治冻伤?”
“对!”小夏唰唰的开了一张药方,“加三碗水熬成粘稠膏状,糊在手上,半个时辰后洗去。”
骆婉莹忙接过去,“回头我就去抓药。”
小夏又教给骆夫人深秋季节进行耐寒训练,用冷水洗脸,并加强身体锻炼,提高身体对寒冷的适应能力。
“到冬天时候,我再给您熬点冻疮膏,也能起保护作用。”
骆夫人忙道谢:“那就辛苦你啦小夏!”
小夏转头又去看骆先生的腿,按了按膝盖,又让骆先生来回走动,蹲下起来几回。
“嗯,就是做重体力活,压坏了关节。”小夏请骆大人坐下。
骆婉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爹,娘,你们受苦了!”
骆先生轻抚女儿的发顶,“有你两个哥哥在,爹没受什么苦!”
“是啊闺女,那边只不过就是天气寒冷一些罢了!”
骆婉莹知道这是爹娘安抚她说的话,只抱着骆夫人掉泪。
小夏拿出针具包,“骆先生,我先给您针灸一下。”
只见小夏取出四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