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中午,骆婉莹提着个餐盒,袅袅婷婷的来到学堂,“爹,您尝尝我做的这个蒸鸡蛋。徐先生,上回您说这个烧茄子好吃,这是专门给您准备的。魏先生,这是您喜欢的凉拌黄瓜。”
“好哇好哇!骆老先生,我们又沾光了!”几位先生都对骆婉莹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这小姑娘也是个颇具文采的小才女呢!
还有,这菜确实是好吃。
常在这里读书的学生已经熟悉了骆婉莹,虽说还在偷偷看吧,但也没有失态的。
今儿新来的学生们,岁数还小,基本不太懂男女之情,少数震惊骆婉莹的美貌,不过也没有敢造次的。
中午饭堂里热气腾腾,初熊愈加觉得闷热了,拿着帕子使劲擦汗,越擦越热。
当骆婉莹来的时候,他觉得闷热到了极点,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仙女般的人物,初熊突然的神情恍惚了。
“仙女~仙女~”
学堂里的师生震惊的看着,只见一个考生扯着自己的衣服,双眼发红,状若癫狂。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登徒子?
骆婉莹忙退后去。
但是初熊已经扯开了自己衣服大襟。
学堂里的徐先生气的吹胡子,一挥袖子,“有失斯文!有失斯文!如此品性,我们学堂岂能容纳?赶出去!赶出去!”
几个大点的学生上前拖了初熊出去,几人都跟在骆先生身边学习,哪里能容他对先生的女儿如此放肆。
所以拖出去之后,还把他踢了几脚,辱骂了一顿。
几人唾了初熊一脸唾沫,掉头回去。
初熊被拖出来之后,外边的风一吹,有了几分清醒,“我、我这是怎么了?”
回想刚才的情形,一时间羞愧难当,书袋都没有来得及拿,从镇上奔走回家。
一路上又渴又饿,再加上惶恐不安,进了家门,一头栽在床上,就此病倒了。
刘氏和初大柱看见自己儿子这样,只以为是考试受挫,是又心疼又埋怨。
刘氏痛骂,“县学堂那些夫子都是睁眼瞎,看不出来我儿子是状元之才吗?”
初大柱摇头叹气。
后晌,初小春的马车轰隆隆来到了老初家门前。
刘氏气不打一处来,我儿跟你家马车去的,却让我儿如此狼狈的一路走回来。
刚想发难,谁知初小春一进院就大喊,“初熊!初熊呢?你给我出来!你有胆子做!你没胆子承认吗?”
刘氏一下子被噎的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小春啊,这是怎么回事?”
初小春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小小的个子,但是气势十足,“大伯娘,我知道您一直宠爱着初熊,可是您也不能宠出这样一个登徒子来呀!”
刘氏一听这话,立马急眼了,自己儿子怎么能有这名声啊,以后还怎么科考,怎么做官?
“哎呦喂,你个死丫头,怎么往你哥头上泼脏水啊!”
“大伯娘,我不和你争辩这个,县学堂那么多夫子学生都是亲眼所见,你把初熊叫出来,我问问他,如何敢冒犯我铺子里的骆姑娘?”
“这~这~”刘氏涨红了脸,看初小春说的如此有鼻子有眼,她内心已经不得不相信了,但是又实在是不想承认,“熊儿,熊儿,你快出来!”
刘氏进屋去拽初熊,“你快出来说清楚,可不能让人随意污蔑了!”
可是初熊把脑袋使劲扎进被子里,刘氏死活拽不出。
这个样子,刘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
“你个孽障,你出去做了什么啊!”刘氏边哭边拍打初熊。
掉头又出来,刘氏就变了态度,讨好道:“小春啊,你大哥一定是被邪祟缠身了,你可一定要向人们好好解释!你知道的,你大哥一向品行端正,是那女子,对!一定是那个姓骆的妖女迷惑了我儿!”
初小春冷笑一声,“告诉初熊,好自为之吧!”
说罢,初小春掉头就走了。
小夏这一天就等着大姐传回的消息了,一听见马车进院的声音,嗖的一下跑出去。
“大姐!”
大姐冲自己俏皮的眨眨眼。
嘿嘿,小夏知道,看来是成功了!
初小春有点不放心,悄悄的问:“你给我的药,我洒在了他的帕子上了,过后不会留下什么吧?”
“放心,大姐,那药无色无味,现在已经都散了,谁都不可能发现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