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嗯?怎么了宝贝?”
正在梳妆台前摸脸的女人突然回神,转头看向床上的小团子满脸疑惑。
刘静皱起小眉头,看着她问,“妈妈你怎么了?我都叫你好几遍了!”
鹿英快速结束护肤,坐上床抱起小团子放在腿上,柔声道,“妈妈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发了会儿呆。”
刘静只知道鹿英白天跟老同学吃饭去了,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早上吃面的事她还没忘,心情还是有点受影响,一整天都兴致缺缺的。
躺在床上心情有点烦躁,结果转头一看,自己的妈妈也在发呆,眼神飘离涣散,都不知道走神多久。
她才不信只是累了这么简单。
那神情,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怎么会那么多愁绪。
转动了下眼珠,她奶声问道,“我听大舅妈说妈妈今天去见老同学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妈妈才不开心?”
鹿英没料到小团子会如此敏锐,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乌黑的眼睛满是关切,她起了倾诉欲望。
“妈妈没有不开心,只是因为跟老同学很久没见,突然见面后,一时感慨。”
女人淡淡笑着说道。
刘静心底有瞬奇怪,但揪不出缘由,便没再多想。
老同学突然见面,确实令人感慨。
尤其是在看到对方比你混的好时候。
刘静正想着安慰的话,鹿英搂着她开始哄她睡觉,“好了小宝贝,到睡觉时间喽,快点闭上眼睛!”
幼小的身体抵不住困,女人哄了两下深沉睡意便席卷而来,刘静眨眼间便睡了过去。
看着女儿恬静的睡脸,鹿英想起白天杜铮说过的话。
“没关系,我愿意等。”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她满脑子都是苦恼。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鹿英实在想不明白,明明那时她跟杜铮不算很熟,顶多是因为坐得比较近,脸比较熟。
怎么还就记了她那么多年呢?
她们兄妹三个,大哥鹿竣就上了个小学,二哥鹿航学习最好,上完了大专,她学习勉强混个中上游,到高中的时候已经是中下游的程度。
大概就是家里条件不算差,父母和哥哥们又疼爱,从来没给过她什么压力,所以她对学习这事并没有太过上心,人也是单纯好说话的性子。
那时条件苦,能上学的家里条件都还算能转动过来的,所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家条件在有些同学眼里有多好。
而且鹿永康也从来没说过自家条件多好多好的话,跟她说的最多的,也就是——
你爹干的不多,但也能管我闺女一辈子的饭。你就放心地上学,不用非要考啥第一,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
也是因为这,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多特殊,以至于后来听到同学私下叫她“小公主”时还匪夷所思。
对于杜铮,她记得那时这个后桌挺刻苦,上学第一个到,放学最后一个走,每次小测都是第一。
她当时的同桌是个女生,还经常借杜铮的作业抄,有时还叫着她一起。
她虽然对学习不太上心,但受知识分子二哥鹿航影响,不管会不会,她都自己完成,所以从来没抄过他的作业。
两人的关系真不算太好。
唯一说过话最多的一次,也是那次分桃。
她分给杜铮的同桌后,那人开玩笑向她道谢,说,“谢谢公主大人的施善。”
刚好她分到杜铮,男人接过后也说道,“谢谢公主大人。”
她本就觉得这个称呼匪夷所思,不是很喜欢,这下又当着她的面这么叫,她当即皱起眉认真同他们说道。
“大家都是同学,来学校是学习的,不是搞什么特殊身份的,我不喜欢你们刚才那般叫我,再有一次,以后都不跟你们说话了。”
那次算是她在同学“好说话”的印象里第一次“不好说话”,绷着脸的样子令班里好些人都怔愣。
反正之后她再也没听到别人再那么叫她,之后没多长时间就毕业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的情况她也只能想起个大概,就连当年的女同桌她都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长相也变得模糊不清,更别提压根就没说过几句话的杜铮。
若不是那晚突然相遇,对方又先行认出了她,她真想不起还有这么个老同学。
更别说,这个老同学好像那个时候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