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心一横闭着眼就往水潭里跑去，可这次水怪却没有出现。

“潜下去找他！”死鬼说道。

这送死还挺执着，长歌心里想着，但还是憋了口气往谭中沉去。

水里黑黢黢的，能见度不足5米，游了好一会儿，长歌感觉憋不住想浮上水面。却被阻止，死鬼告诉有他在，不必担心。长歌试着轻轻吸口气，果然能在水中呼吸！

“继续往潭底去。”死鬼说。

猛一蹬腿，他继续往潭底游去，这水潭大概有几十米深，但奇怪的是，越往下，看得反而越清楚。

“先找根棍子借你用用，朝着发光处游。”死鬼指引着。

“棍子？”长歌有些不解，我拿棍子干什么，敲水怪？

“是的。”

“你不要偷听我的想法！”

离光源越来越近，周围整个区域就像白天一般。光晕中一条绳子盘成一圈圈躺在那，光就是从这绳子发散的。

“你管这叫棍子？”

“少废话，去拿起它。”

长歌发现他不仅能自由的呼吸，还能在水底随意行走，和陆地无异。

他缓缓走近绳子，伸手摸了一下，那绳子忽然卷缩成一团，成了个球样！长歌赶忙收手，不可思议。

“活的！”长歌瞪大眼大叫，水中冒了一串气泡。

“大惊小怪，拿啊！”死鬼说。

长歌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那球样瞬间又舒展开来，向长歌手臂缠绕而去，就像一条蛇一般，顺着手臂，缓缓的收缩，蠕动。

“这到底是什么，它好像挺喜欢我。”长歌问道。

“它叫墨渊，他不是喜欢你，是喜欢我。”

“它是蛇吗？”

“他是棍子！”

“你见过棍子长这样？别欺负我瞎了这么久，我原来见过蛇。”

“懒得和你说，先借你了。用心感受它，和它交流一下。”

这到底是为哪般？自从和莫老一起后，听过也遇到过的神奇事不少，但这和棍子交流，颠覆了长歌的想象。

“怎么交流？”

“感受它，交个朋友！真诚的交个朋友。”

“你好，棍子 ，绳子，球？我姓沈名长歌 能交个朋友吗？”长歌噗嗤一下，差点笑了出来。

忽然剧痛传来，这棍子猛一下收紧，死死地缠住长歌手臂，像一根铁丝狠狠地陷进肉里。一滴滴血珠从裂开的肉缝冒了出来。长歌被疼得咬牙启齿，跪在地上捂着手臂。

“真诚！什么叫真诚？手不想要了？”死鬼提醒道。

如果不是在水中，会看见豆大的汗珠从长歌额头流下。

“你好！墨渊。我叫长歌，三年前，我被火眼猴伤了眼睛，失明后……”长歌忍着剧痛，把经历的事几乎对墨渊讲了一遍。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不是在水中，会看见晶莹的泪滴从长歌眼角滴落。

疼痛感逐渐消失，墨渊缓缓松开，一滑溜从长歌手臂绕到了肩上，缠绕几周，慢慢变得虚无。长歌的肩上多了一个螺旋状的花纹。

“墨渊是认可我了？”

“它有点心疼你吧，那小鱼在前方一座石山后，走吧，打鱼吃。”死鬼说道。

长歌继续往前游去，不一儿，就看见水怪正躲在山后摆动着尾巴。

“对自己有点信心，过去给他一棒，别当他是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就一条小鱼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长歌还是畏手畏脚朝水怪靠近。那水怪好像也发现了他，一摆尾，向远处游去。

“追啊！”死鬼催促道。

长歌也是豁出去了，追就追，迅速撵去，一人一鱼就这样水中上窜下游。

“墨渊，帮帮我，去困住他。”长歌突然想到。刹时，一根光影射出，真奔水怪。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便缠住了水怪尾部，光影越变越长，直到把它整个包裹住，水怪极力挣扎，但奈何全身已经动弹不了。

“把它剁了！”死鬼说道。

“怎么剁？”长歌正想问，只见墨渊猛一收紧，血雾一片，那水怪已被勒穿皮肉，一坨坨碎肉漂浮在水中。

“好家伙！太厉害了！”长歌大喜。

回到岸边，长歌熟练的架起柴堆，准备生火烤“鱼肉”。

“你如果烤了它，除了饱饱肚子，实属浪费。”死鬼声音从心中响起。

“难不成生吃？”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