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贪生怕死,弃百姓于不顾,理应罢黜!”
“对,他根本不配为国师!”
......
不等沈潭反应,宫门外的百姓已经一拥而入。
玉邪等人被迫后退,将众百姓包围起来。
众人衣衫破败,蓬头垢面,一看就是被折磨得狠狠的。
他们见到南宫木齐齐跪拜。
“皇上,请皇上惩治沈潭,给我们以及死去的亲人一个交代,否则草民等不服。”
“请皇上给我们一个交代!”
众百姓声音震耳欲聋,重复着这句话。
沈潭神情有些许慌张,南宫木看向他时正好瞧见,他暗骂一声随即恢复神色看向百姓。
他高高抬手,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辰北皇城经此鼠疫之乱,元气大伤,朕会大开国库以慰藉辰北百姓失去至亲之痛,诸位失去至亲的心情朕理解,但国师乃是开国元老,若不是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按律无法罢黜,诸位可明白?”
此话一出,百姓们纷纷低语。
听皇上的意思莫不是要包庇沈潭?
众人脑海中那决绝的话犹如魔音穿脑,挥之不去,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如何担得起国师二字?
不行,皇上怎么可以包庇沈潭!
“皇上,按律,国师之名代表着辰北社稷,其一言一行皆代表皇上的意思,是也不是?”
这声音一出,沈潭抬眼看去,那不是他朝中的好友章程吗?
他怎么会在那里?
沈潭轻咳一声:“章大人,皇上面前,说话注意措辞啊。”
其提醒意味明显,章程怎会不知。
可在他被魔鼠追咬,前往国师府求助被几个暗卫打发时,他就认清了沈潭的真面目。
这几个时辰在国师府,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章程没有理会沈潭,而是直勾勾的看向南宫木双手抱拳。
“皇上,微臣所言是也不是?”
南宫木眼眸微眯:“章爱卿究竟想说什么?”
玉邪站在广场边上双手环胸看戏,她倒要看看南宫木会保沈潭到哪种地步。
章程跪得直挺,一声声冷静的道出。
“鼠疫当前,国师大人独自逃走,曾扬言:我们这帮愚民死不足惜!魔鼠需要养料,因此让我们百余人留下堵住魔鼠的嘴,以便自己逃出。”
“微臣想问,此言此举,国师大人代表的可是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就不怕寒了黎民百姓的心吗?”
这番话无疑戳到百姓的痛点。
他们的国师竟是那般冷血之人,在国师府的几个时辰,他们要被魔鼠折磨,耳里还会时刻萦绕国师决绝的话语。
一帮愚民罢了,死不足惜....
魔鼠需要养料,只要他们在这里挡着我们才能出去....
国师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救他们!
“没想到在皇上心中我们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是啊,国师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是皇上要我们死啊。”
“呸,叫什么皇上,他都要我们死了,他是昏君啊!”
“对,昏君,害我们死了这么多亲人,你们怎么不去死!”
听着场内众人一口一个昏君,南宫木气得轮椅上的扶手都掰断了。
他转头怒视沈潭,咬牙切齿。
“废物,你都干了什么!”
“皇上息怒,臣...臣当时一心只想来宫里求助,实在是惊慌之举,谁知生死关头他们记性还这么好.....”
一旁的晁卓然摇摇头不知说什么。
百年前他就跟南宫木说过,沈潭此人贪生怕死,今日能为了活命献出自己的妻子,来日就会做出更荒唐的事。
偏偏南宫木觉得自己能掌控他,将其留在身边。
如今鼠疫之乱使得辰北国尸横遍野,又失了民心,终将国之不国民之不民。
南宫木内心有说不出的愤怒,但他只能咬牙压下去。
他抬手正要说什么,宫外传来高昂的声音。
“报~”
来人在宫门口弃马下地,快步跑到广场中央朗声开口。
“启禀皇上,殇夷国五万大军压城,此时已经进城了。”
“什么!”
南宫木噗一声吐出鲜血,区区五万人马就敢攻打他的皇城,若是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