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都没事了。”
袅袅炊烟伴着路边的饭香,荆都终于恢复如常,大部分店铺门都打开正常做起了生意,一旁的药铺店门大开,一股药香味扑鼻而来,二人逃出生天,这才知道活着的美好。
“你这双手可真是铁打的。”大夫边说边将药粉均匀地涂抹上去:“好在只是外伤,这恢复好也得十天半个月,还有你这脸,先抹点药膏看看,最近千万别碰水,否则毁容难看得很。”
陆立青只顾点头,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脸上的划痕,就像一条条难看的蚯蚓一样排布在脸上,他傻傻地笑了。
一路上,陆立青一直观察着自己的手,白色的药布包裹着显得十分笨拙。
“你看这手,只怕最近都不能做什么了。”
“你的剑交给我,我一定擦的锃光瓦亮。”
真是没眼色。刚到陆立青家门口,他们便听到院子有人说话,打眼一看,路槐容正在院子坐着,方申落一看二人回来,赶忙撞了撞路槐容。
“你们怎么在一起?”
路槐容眼睛瞪得老大。
方申落一眼便注意到他们二人破烂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他看呆了陆立青脸上和手上的伤,正要关心,路槐容赶忙迎了上去。
“你们这是怎么了?”他嘴上问这陆立青,眼睛却一直盯着原傲黎,见她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放下。
“皮外伤。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们是荆都的大功臣,这几日荆都总算平安,我们特来感谢你们。”路槐容赶忙接过原傲黎手里的药袋。
那也应该先感谢晏州那些人,怎么还先谢到我们这里来了,原傲黎盘算许久,想了一个毫无漏洞的回答:“有国才有家,城主若真要感谢,派人送点值钱的东西来就是了,不必亲自跑这一趟。”
“你们救的是整个荆都,城主自然得亲自来感谢一趟。”
“我们刚回来,家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怕招待不好。”
“你受伤了,我应该接你去城主府好生休养的,要不你们准备一下,过去几日。”
路槐容满心期待地看着原傲黎,谁料原傲黎眼睛一横,道:“不用了,他受伤了,得静养,心意我们收到了,多谢。”
拒绝的言简意赅,路槐容吃了瘪,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看样子原姑娘心意明了…”方申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路槐容,生怕说错了话。
自从路槐容那日被原傲黎的一番言论震撼后,便一直对她念念不忘,那日诀别后,路槐容心里也便种下了情种。本以为他们很难再相见,但那日她临走看陆立青依依不舍的眼神,被路槐容记在心里,他便想来陆家碰碰运气,不想今日吃了排头。
路槐容有些生气,更多是不服气,无论外貌还是身份,陆立青与他比都是天差地别,可偏偏原傲黎的眼睛一直都在陆立青身上盯着。
“申落,你说我比那个陆立青到底差在哪里,为何原姑娘对那样一个人情有独钟,反而看不到我的存在。”
“城主,据属下打听,原姑娘与陆立青也是那天夜里才见的第一面,只是陆立青曾与一位名叫方若茵的姑娘有过一段姻缘,现在陆立青对原姑娘好,想必看上的就是那张脸。”
方申落回答的滴水不漏,正中路槐容下怀,他神色微动:“是啊,他喜欢的是原姑娘的脸,而我看中的是原姑娘这个人秀外慧中,以色示爱,年久而爱衰。”
路槐容得意地笑了,他们二人这样一比,倒显得他的感情更为真贵。
临近傍晚,夕阳西下,荆都街市难得有嘈杂的叫卖声,恢复生机的荆都烟火味极浓,夜幕降临,原傲黎带着陆立青穿梭在大街小巷,经历十多天封城,现下恢复生机的百姓纷纷出门放松身心,街道行人摩肩接踵,十分热闹。
“老板,来两个鸡腿,一个多放辣椒。”
原傲黎两只手各举着一只鸡腿,自己吃一口,看陆立青吃完了再给他喂一口,陆立青的钱袋别在原傲黎腰间,她看到什么便买什么,一条街吃完,肚子的肉都多了不少。
月色朦胧,原傲黎的眼睛亮着,在荆都街头走着,虽然没再买什么东西,心里却很开心。
陆立青看着背影活泼的原傲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腰间拿出来那个镯子。
“傲…”怎么叫起来怪怪的。陆立青深呼吸一口气,终于鼓起了勇气:“傲黎。”
“怎么…”
她迅速回头走了过来,满面红光。
“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