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落差感就像站在高山之巅,一瞬间又落到万丈悬崖,说不出的悲怆。若不是听见原傲黎说的这番话,她心里还有些念想,如今一落千丈的失落感由心生出,还未开始,便已结束。
总归还没开口,霍贞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况且孟檀那样尊贵高冷,又岂能随随便便接受一个人间的女子的爱意。
我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上心的?霍贞自己都不知道,总觉得这阵子总喜欢盯着他看,如今他离开了,思念他的情绪越发浓烈。
在树荫下,便是吹着凉风,脑海都是他的影子,在床榻休息,睡下了梦里也是他。便是看到他两个下属,也能第一时间想到他。
那二人吃的差不多了,抹了抹嘴巴便要走。
霍贞在门外,正好截住了。
“你们这就要走吗?”
“啊,主人让我们帮你们,现在已经帮你们拿回镇妖杵了,当然要走了。”
说罢他们便拔腿就要离开。蒋沈寒是有私心的,早知道他们二人这样中用,应该直接让他们帮着夺回晏州,想来又好像太冲动,帮了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
好在镇妖杵回来了,对星枵而言,对付那几个绰绰有余,他只需要修身养性。
“眼下怎么办?直接冲去晏州,与他们开战?”
“不可。”蒋沈寒义正言辞地拒了,他道:“现下晏州局势复杂,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的兵卒,他们现在都中了咒,神思恍惚,若我们直接攻进去,必然成功,但免伤无辜,万一…万一没有除尽,只怕他们的傀儡会如当日妖乱一般蔓延无度。”
蒋沈寒担心的不无道理,穆首阳眼下没什么动作,就怕他们强行进攻,穆首阳孤注一掷,拼命相抗。
陆立青与原傲黎呆呆地盯着,看着不务正业,实则心里早有了计策。
到了下午,人都散尽了,陆立青才与蒋沈寒说了自己的想法。
“傀儡是落魂庄那位下咒,他们才变成这样,不如我们直接从落魂庄那位下手,逼她解了邪术。想来她再与穆家这位勾结,也不会忠心到枉顾性命。”
蒋沈寒喜上眉梢,至于让谁去冒这个险,他们心里早有成算,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的星枵。
夜深人静,霍贞悄悄潜进蒋沈寒房内,二人密谋了一阵,便又悄悄出去了。
正合我意。霍贞郁闷许久,终于有件事可以发泄,心里自然高兴。
穆首阳占着晏州,这几日总忧心不已,尤其是被夺走镇妖杵后,心气郁结,想着这些日子,除了轻松占据晏州,便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愁的她让夜巡的人都增了一倍,时刻防着有人夜袭晏州。
穆家庄空了多日,虽也留了几个人守着,也都是酒囊饭袋,霍贞站在穆家庄门外,想都没想便一脚踹开了大门,挥剑直入。
那十多个守着庄子的人大都是三脚猫功夫,不过一刻钟功夫,霍贞便都解决了,她在穆家从里到外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可疑之处,除了一道打不开的暗门,她各处都试过了,实在打不开,气的她直接摔门而出。
城墙上看得仔细,穆家庄这片大火烧的越来越旺,夜里寒风一起,卷起的滚滚浓烟四处散着,大半夜也看得清清楚楚。
霍贞见着大火起的凶猛,连带那十几具尸体在火中烧的噼啪作响,心满意足便离开了。
萧如苑的拳头都快捏碎了,她原觉得穆家可以依赖,如今看着连家都被烧毁了,萧如苑顿觉心中憋闷,隐隐后悔。
她踌躇不前,纠结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穆首阳,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她怅然转过头,镇妖杵正紧紧抵在她的咽喉。
路槐容与蒋沈寒一脸寒气,冷冷地盯着她,都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见到萧如苑这种并不好对付的,心里自然谨慎。
萧如苑被锁住封印,只有嘴巴还能动,僵着实在难受,她浑身都透着不服气,但在他人之手,也不敢乱说什么。
“萧如苑,我只问你,如何才能解了我城中的邪术。”
萧如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转过头道:“狡兔死,走狗烹,你们将我封印的这样严,我若直接开口,只怕说完你们便会杀了我。”
蒋沈寒料到她有这番狡辩,便下手解了她的封印,萧如苑长舒一口气,尽管还在锁链下,全身动着,也算舒畅。
“说吧,说了我们就放了你。”
他们二人中,萧如苑更愿意相信蒋沈寒,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路槐容,又看了一眼他们身后跟着的几人,道:“我只跟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