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青尽量腾出时间陪着她,这几日没什么繁琐的事情了,陆立青基本都推拒了,只是他们几人一直夜观星象,尤其是星枵,虽然懂得最多,但学的也最认真。
直到深夜,寒露降了下来,他才独身一人从山上下来了,他从来都是看的最清楚的,最近却忧思烦心,明明是一颗星星,他却眼花缭乱地总能看到那颗星星后面隐隐出现一个幻影。
有时揉揉眼睛,就看不见了,但有时看的实在清楚,就像双环星一样牢记心中,夜里天越沉,看得才越清楚,他对这种事情本就感兴趣,少不得回去晚些多看几眼。只是这样的情况他与蒋沈寒说起过两次,蒋沈寒只嘲笑他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
他们在星象占卜方面都太外行,不如星枵这般清楚明了,他上回看到异星回环,没多久便有了混沌出没,混沌被杀后,再登高山,也未曾见到异星回环的景象,如今出现双环星这样的天象,他只隐隐觉得是上天在给他什么预警。
回去后他彻夜翻阅古书,却没有任何提示,学艺不精在这时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只后悔当年还没学到精髓,越想越后悔。
“孟檀,你是神族,双环星你可有解?”
孟檀回头一瞥,他正思考着落魂庄这许多年的回落变化,听到双环星,脑袋不知想到了什么,灵光一现,侃侃而谈:“你怎知双环星?我早听闻你对星象占卜颇有造诣,莫非你看出什么来了?”
星枵求知的欲望达到了顶峰,孟檀这话一出,他便知道,孟檀一定看出什么来了,才有这番解答,便道:“四日前我夜观星象,偶然看到一明一暗两颗星星一前一后,我曾听恩师提起过,这种星象便是双环星,至于何解,尚未可知。”
他眼睛都亮起来了,一人双魂便是双环星,只是这种星象凡尘俗眼根本看不出来,星枵虽非常人,却也是人身。
“若照着字面意思,便是一人双魂。”
二人嘴角都露出了笑,早知人间有轮回,不想天道也有预警。
“半年前我曾夜观星象,出现异星回环,妖乱人间,没多久荆都便出现了妖乱,混沌被诛杀后,异星回环的星象便消失了,如今看来,或是上天另有预警。”
孟檀会意地点了点头,在偌大人间,也总有一人能与他说到同一个话题,只是双环星的出现总有怪异,至于真正的节点,他未可知,只觉得定有大事发生。
深夜,几乎都熄灯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院落独身一人走着就觉得可怕,寒风瑟瑟,她披着黑色披风,戴着斗篷,护的严严实实,冻得她有些发抖,她躲着夜巡的兵士,到了星枵房门外,瞅着四下无人,才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星枵房间的布局倒是简单,方若茵这些日子观察了很久,常见星枵回房便将镇妖杵安放在柜子,她轻手打开柜子,果然一眼便看到镇妖杵。
她心里窃喜,没想过镇妖杵竟这样清晰便得手了。
她揣着镇妖杵,打开门见着无人注意,便顺着墙离开了。
一路战战兢兢到了后园,纵身腾空,便离开了蒋家。
翌日,方若茵还没醒来,便听见院子一阵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从梦中惊醒,赶忙穿起衣服跑了出来。
星枵一直是稳重的,方若茵出去,只看到他一阵小跑去了内堂方向,便赶紧披好披风跟了出去,内堂上,该在的人都陆陆续续到了。
陆立青在门外见他便拉着原傲黎进了内堂,大伙都忧容满面,尤其星枵,脸都快掉在地上了。
“发生什么事了。”
星枵愁眉苦脸地攥着拳头,悔恨地看向陆立青,结结巴巴道:“镇妖杵…丢了。”
怎么又丢了,不对,怎么丢了。陆立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镇妖杵之前被拿走是无意,这次竟直接丢了,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星枵房里偷东西。他不知怎么安慰星枵,只是看着门外忙忙碌碌却不知在忙些什么的护卫,有些迷茫。
“昨夜你不在房中吗?”
“昨夜与孟檀讨论星象到半夜,回去时并未注意,一早打开柜子才发现镇妖杵不见了踪迹。”星枵此时懊悔不已,却知已经无法挽回,只能耐着性子去寻。
“可在府中必定是找不到的,若真是被偷走了,经过一夜,现在也已经转移了。”陆立青说的虽有些道理,却没有解决方法。
孟檀突然看向方若茵,眼睛一亮,问道:“原姑娘,你有何见解?”
“我…”她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上话,似做贼心虚般眼神游离地看向陆立青,似在求救,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