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哥。”
赛湖里,少女笑容明媚在院中玩着水,一旁坐着轮椅的阴郁公子神色淡淡地在阴影处看着光照着的人在玩乐。
他的皮肤白得透着病气。
看得人有些心疼。
宋云抿了抿唇,眼神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情愫,便挪动脚步走了过来。
她没有走近,只是立在不远处。
“少阳哥,怎么气色没有昨日好了?”
被唤作少阳哥的公子只是微微抬眸,没有血色的唇一张一合,他缓缓笑了起来。
“昨日风吹...”
没等他话落,宋云显得有些焦急起来,她带着水珠的手掌直接擦向放在一旁的白布,朝人要了侍女抱着的披肩来。
这披肩是白狼皮做的。
白少阳说是她宋云以前有日去打猎正巧碰到一只白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杀来的。
她温柔地将披肩披在白少阳身上,嘴边嘟囔起来,“你要这白狼皮有何用?瞧瞧,竟还受了风。”
一只皙白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垂眼对上他的眼睛,他如今显得有些委屈,他咳嗽了几声,说道。
“阿骊是不愿送给我吗?”
宋云轻啧一声,“你在想什么?猎那白狼本意就是要送给你的。”
“此话当真?”
宋云重重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脸色一会一个样的人不禁笑了笑。
“少阳哥姓白,这狼也是白的。除了少阳哥以外,还有谁能与之相配?难不成送我那向来不着调的哥哥?”
“所以,相信我。”
白少阳闻言一愣。
随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这三年来,在宋青和白少阳的帮助下,她找回了不少的记忆。
她叫宋云,和宋青是兄妹。
小名阿骊,是阿娘希望她像野原上的黑马一样奔腾。
白少阳是与她自小相伴的青梅竹马。
她...
宋云垂下头,目光温柔却掩藏不住眼底的冷意。
一切似乎她都有一些印象,又顺理成章。
三年前出现一场意外,她回赛湖的路上被仇家围攻差点没了命。
是宋青把她救了回来的。
是这样的吗?
她总保持着疑问。
她那只已经提不起重物的手掌是最好的证明。一般仇家基本上是招招致命,能杀死便不愿听人说些其他的闲话。
怎么会采取这么阴间的方式?
宋云一只手推着白少阳的轮椅,两个人走在阴影处。周围没有跟着什么侍从。
是白少阳说的。
他想和宋云单独两个人走走。
“阿骊。”
“嗯?”
“最近有心事吗?和少阳哥说说。”
白少阳的声音轻轻的,却能轻而易举地击穿她的内心。他偏过头,那对似水温柔的眼眸淡淡的注视着她,是对她最好的蛊惑。
冰凉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
她笑了笑,“想着怎么和少阳哥提婚?”
宋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的人。
但是,应该是个很荤的人没错了。
她总能随便地说出随便的话,并且脸不红心也不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白少阳的脸上浮起坨红一片。
他轻轻咳嗽两声,“阿骊,不可乱开玩笑。”
“那怎么了?你未婚我未嫁。”
宋云停了步子,她向前凑了两步,朝着白少阳十分认真地说道,“难不成少阳哥不喜欢我?”
她向来是直白的。
只是白少阳没有想到忘记那些事情的她能直白到这种地步,也没有想到未曾和常奉在一起的她能对他有这种心思。
他垂下眼,乌黑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我...”
“我什么我?难不成少阳哥觉得宋某模样丑陋配不上少阳哥吗?”
三年前的伤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白少阳带来的药有奇效,敷上几次之后,不仔细瞧竟然看不出什么来。
如今宋云整个人水灵灵的,眼睛泛着水汽,小嘴微微撅着,似乎是只要白少阳说出令她不满的话,就能做到立马嚎啕大哭的架势来。
她很会哭。
白少阳是肯定的。
他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