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么做？”

“我吗？”

宋云笑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她掰着手指，话语却轻飘飘的，“杀了他？”

她瞥了一眼常奉。

“或者，把这个蛊用到他身上。让他也尝尝被人控制的滋味。”

“你会觉得开心吗？”

常奉薄唇轻启，双眸微微一眯。

对上宋云的视线，他又笑了笑，“常某只是希望宋姑娘能和常某合作的开心。”

宋云轻啧一声。

是真是假，她也无所谓。

她伸出手来，那只手软弱无力地搭在桌面上，“常大人。”

“您看看我这手。”

常奉垂眼目光定在那只纤细的手，“...你的手？”

“废了。”

宋云勾起唇角笑了两声，“我呢，怀疑是宋青做的。”

宋青...？

紧接着，又见宋云道。

“这三年来，他们借我之手做了许多事情。他们倒台，我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你做了什么？”

“通敌卖国吧。”

宋云嗤笑一声，无力地摆了摆自己的手，“你猜，他们跟我说什么。”

常奉沉默不语。

“说我是燕国人，要我帮着他们做生意。燕昭你认识吗？”

“燕国皇子。”

宋云点了点头，“常大人，我可是送了你一件大功劳。”

她慢慢站起身，指尖在桌子上慢慢挪移，直到走到常奉的面前。

“告诉我，我想要的。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那天听了你的故事，你和胡将军的情分并不深。生死存亡，你选择不救。这时候，你也没必要装作一个痴情人。”

指尖轻抚男人的胸口。

宋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办了这个案子，京城里的那位岂不是会对你爱得...”

常奉定若神闲，抬起眼睛，“你怎么知道常某对常某的夫人情分不深？”

宋云扁了扁嘴。

“若是情分深，她如今也不能是落得生死不知的下场。”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约定的初衷。”

宋云见着常奉有着要生气的架势，怔了怔。

“你生气了？”

“嗯。”

“冒昧一下，你当初为什么不救人。”

听到这个问题。

常奉不由得觉得胡骊自心里还是对这件事有些在意的，不...是很在意。

不然，为什么失忆了还执着于这个问题不放。

可。

“我吃醋了。”

宋云仿若听到一个惊天的笑话一样。

她笑得花枝乱颤。

半晌，她才止住了笑声。

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噙满了泪水，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缓缓道，“瞧瞧，你都把我笑出眼泪来了。”

宋云摆了摆手，“我也不太想知道你的那些私事儿。胡骊呢，是在赛湖这边消失的。我会派我的人手给你找。”

“不用，常某的夫人，常某会自己找。”

“好呢。”宋云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你就帮我调查一下我的身份好了。”

“咱们呢，里应外合。”

“目标，搞垮白少阳，弄死宋青。”

听到这个有些出乎意料的目标，常奉挑了挑眉头，“弄死...宋青？”

“那你也搞不死白少阳啊。”

“为什么这么肯定？”

宋云的眼睛瞬间亮了。

“怎么搞死？”

常奉却神神秘秘地不答，他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胡骊。

轻声哄着道，“你且做你的。”

宋云不由得撅起了嘴，嘟囔道，“那也得我的命能等得起啊。”

“什么？”

“没什么，白少阳他的病...有救吗？”

“你想救他？”

宋云愣了一下，轻轻笑了，“倒也不是，我想和他殉情。”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好像下一秒她就会又消失了一样。

“总不能让我死的太孤独。”

常奉脸上标准化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他勉强能维持几分平和的姿态，可眼里的情绪却直勾勾地将他的内心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