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贺年扶额,他都在做什么?明明讨厌她,讨厌的要死,明明发誓永远不会碰她一下的!刚刚竟然强吻了她?
真她妈见鬼了!
杜贺年听到呜呜的哽咽声,走到洗手间,却见唐薇眼睛哭的苦衷,手捧起水龙头里的冷水,不停的清洗着她的嘴唇。
就这么嫌弃她?不是应该他嫌弃她的吗?竟然反过来了?
杜贺年气笑了:“我警告你,如果再不听话,在作!我会比刚刚更过分的对你!”
哈哈,他都在外面有私生子了,还要求她听话?
唐薇抬眼,就看到镜子里站在自己后面,裹着乳白色居家服的男人,眉眼清冷,目光冷冽,眼神犀利。
“滚!滚出去!”
这是唐薇第一次对他咆哮,如果是以前,她知道他不高兴了,肯定就不作不闹了,可现在,她不想委屈自己了!忍了整整两年,她忍不下去了!
“这是我杜家,你让我滚?”杜贺年眯着眼,像是在说笑话。
她瞬间冷静下来,没错,这是杜家,是他杜贺年的家!滚也是她滚!狠狠的把滚烫的眼泪擦掉,起身拿着手提包,就咯噔咯噔的下楼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擦着眼泪。
杜母正好下楼喝水,看到唐薇这狼狈样,高兴的拍巴掌:“啧啧啧,挽留我们贺年,被他拒绝了吧?”
“……”
唐薇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的是,杜贺年此时也倚在栏杆上,抽着烟。
杜母继续挑衅唐薇:“还说我儿子赖着你?我儿子从来就没喜欢过你,好吧?我儿子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若兰!现在若兰回来了,你赶紧让位!”
“年纪轻轻的,还想赖着我们一辈子啊?两年了,连个蛋都没下!你忽悠的了我老公,你忽悠不了我!”
唐薇握着拳头,气笑了:“我唐薇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儿子结婚!谁愿意当这个杜夫人,谁当去吧!”
“你,你你,你说什么呢你!”杜母咬着牙齿,她怎么能允许,一个舔狗这样说自己的儿子!
唐薇扬长而去。
杜贺年的烟烧到了手指,她刚刚说谁爱当杜夫人,谁当去!
这样的唐薇,是他没见过的。
杜母回头,看到杜贺年在楼上的阳台抽烟,发呆,把她吓了一跳,那刚刚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杜母吧唧着嘴,开始告状:“儿子,唐薇这女人越来越嚣张了!你可得管管!”
“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她的?”
杜贺年抽完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掉,冲着杜母笑。
杜母被他笑的后背发凉。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我说她几句,你还护上了?”杜母抱怨。
杜贺年盯着她:“家里的保姆,佣人哪儿去了?”
“辞掉了呀,有唐薇这个现成的保姆……”
杜母看到杜贺年的脸色,越来越冷,她说话越来越没底气。
“你觉得你儿子只配得上一个保姆?”
杜贺年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后回屋拿了车钥匙,手机,就下了楼。
“这么晚,还要出去?你难得回来一趟!”
杜贺年看都没看她一眼,拿着车钥匙和手机,脚下生风,走的更快。
杜贺年开车,迅速从杜家别墅离开。
“贺年,我身体很不舒服,伤口好痛,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快死了?呜呜。”杜贺年在电话里,听到若兰哭的可怜的声音。
“能不能看看我?我很怕,在这里一个朋友也没有!我怕死在医院!”
杜贺年没有说话。
“你是不方便吗?对不起,我忘了你结婚了,现在有嫂子了!晚上你要陪嫂子的……”若兰喃喃自语道。
“我马上过来。”
杜贺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打转了方向盘,主要是他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倒不如去陪若兰说说话。
*
唐薇回小优家的路上,接到了母亲李宛如的电话。李宛如语气很焦急,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唐薇才记起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十年前,父亲唐波生就死在今天!
买了吊唁的花篮,香蜡纸,回了唐家。
唐家是一栋自己修的自建房,四层楼,带个空中花园。唐薇在天台上,烧着纸钱。
唐波生的遗照摆在桌上,照片旁边放着苹果和橘子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