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给他的白月光出头么?
这速度真够快的……
唐薇眼眸浮出一丝讥笑,挽起嘲讽的笑意。
发型师看她发呆,干咳几声,提醒她:“小姐,你老公电话……”
手机握在唐薇手心,只觉得千斤重一般。
她明知杜贺年这个电话的来意,接了又要吵架吗?她不想在发型店吵架……
修长圆润的指头点了挂机键。
发型师也猜到她们夫妻俩拌嘴了,但哪对夫妻没吵过架?他也就见怪不怪了,掏出手机,给唐薇找出他做过的发型照片。
有齐耳短发,锁骨发,波波头,挂耳短发等。
唐薇选了款挂耳短发。
杜贺年的电话又再次打来,唐薇面无表情,关了机。
*
杜氏集团总裁办。
身形修长的男人,穿着深色衬衫,衬衫挽到胳膊肘,露出线条流利的手臂,两颗纽扣解开,露出小片麦色皮肤。
黑色的西裤,衬的腰以下,全是腿。
杜贺年捏着手机,手机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乌眉紧拧,薄唇抿成一条线,她关机了?
他自问没有惹到她,怎么就关机了?
难道出事了?
杜贺年收了手机,走到老板椅前,骨骼分明的手指抓起深色西装外套,披在身上。
阿兴拿着文件进来:“杜总这是要出去?马上就要开会了……”
“会议推迟到明天。车钥匙给我。”
杜贺年抬眼皮,伸手。
阿兴抿唇:“我开车送杜总过去吧……”
他是若兰小姐安插在杜贺年身边的眼线,得时刻在杜贺年面前,才能知晓他的行踪。
“不用,你在公司上你的班就好。”
杜贺年拧眉。
阿兴把车钥匙放到他手心,看着他着急离开的背影,摸了摸鼻子。
奇怪,以前杜总去哪儿,都会带着他。
现在怎么单独行动了?难道他察觉了什么……
阿兴冷汗淋漓,打湿了后背的衬衫,他当年村里闹饥荒,跋山涉水来到A市,晕倒在A市街头。
杜贺年的豪车恰好经过,把他送去医院,还给他吃,给他穿,收留他当了他的司机……
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他更见过背叛杜贺年的下场。
有位保镖吃里扒外,收了杜氏集团对家的钱,出卖了杜贺年的行踪。杜贺年便放狗咬断那位保镖的左右手,鲜血淋漓的,保镖当场吓晕。
现在那位保镖还在精神病院苟活,疯疯癫癫的。
他和若兰小姐的事情若是败露,他可以预料到,他的下场不会比那位保镖好到哪里去。
阿兴眼里露出深深地担忧,微微叹了口气。
*
杜贺年到医院,病房早已人去楼空,东西都搬空了。
主治医师抿着唇,不解的看着他:“杜总,您不知道吗?夫人今天已经办了出院手续了。”
出院了?
他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杜贺年微微一愣,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妈的电话。
李妈也同样震惊:“夫人说亲自跟您说,她没告诉您吗?”
“她现在在哪儿?”
杜贺年捏着手机,冷着脸走在医院的长廊上。
长廊的壁灯惨白惨白的,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更加冷峻。
“夫人出去买东西去了,说一会就回来。杜先生,需要我打电话给她吗?”
“不用。”
杜贺年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原来他已经这样紧张唐薇了。
她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让他兵荒马乱,手足无措。
李妈本想告诉杜贺年,若兰小姐今天上门挑衅夫人的,但话到嘴边,又想起夫人不让说。
她又把话茬给咽了下去。
这是夫妻俩的事,她一个外人,只怕会越帮越乱。
李妈虽站在夫人这边,但也怕好心办坏事,给夫人添麻烦。
*
烫染花了五个小时,唐薇坐在板凳上,腰疼的不行。
但好在最后的成果她很满意。
发型师帮她吹完头发,用手指把耳边的短发挂在耳朵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