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黑雾笑了，盯上那修士，扫过众人，眼中杀意炙热，“我的确如鬼魂一般，不死不灭！

我是因为不该败于人族许凡之手，死后所诞生的意志！这青木神殿，让我存留至今，我要再屠戮一次人族！”

这黑雾，竟只是一缕意志！

怪不得，它有形无实！

“真正的冤魂，是这枯骨中钻出的一只只黑手！”黑雾张开大口，吸收无数黑手，其形又变的清楚许多，从一团黑雾，化作一团黑光。

“啊！”张小水看到那黑光，顿想到了仙迹中青牛王镇压的那一缕邪光，止不住发抖，一身羊毛瞬间被汗水打湿了。

他猜测到这黑雾是什么存在了！

“冤魂？”众人望向枯骨中窜出的黑手，恍然大悟，这些黑手，是因这神殿的奇特之处，万千生命死后所诞生的魂魄！

这大殿中灵气充裕，黑渊却如同死地，这些冤魂终日不见阳光，又生于这阴暗中，一遇灵气便消散了。

黑雾是意志，本也无形，只是一缕残念，它吸食冤魂，凝聚出了形体。

那些黑手变化了，化成一个个形形色色的人。

老弱妇孺，留着不甘的泪水，带着不甘的悲鸣，向黑雾走去。

其每走一步，便有鲜血从身上淌下，一个孩子的头突然落地，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所过之处，竟已汇成一片血海，无数枯骨都浮出水面。

一些黑手再化形，是身着盔甲的修士，手持长矛走向黑雾。

盔甲破碎，脖颈浮现血痕，最终没有走到黑雾面前，便倒在血海中。

黑渊中哀嚎响起。

又有黑色大手，化成宗门，咆哮着冲向黑雾，最终只留下一具尸骨。

黑渊中，过去的事情在上演，众人看后心中流露悲伤。

“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啊！”李文修大喊，他的父亲，极有可能遭到黑雾的毒手了，若非李雷和杨通拦着，定冲上前与许凡并肩战斗了。

此刻，他又看到过去曾发生的一幕，眼睛顿时红了，尤其想到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脑袋突然飞了出去，像被人拿刀给斩了，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青衣、张小水、白素娘等一些兽族也流露悲伤。

黑渊中所演绎的，在过去真实存在过，许凡很早前，便已看过这悲凉一幕。

此时上演的一幕幕，与他在烛台山过去一角所见所闻重叠在一起，心中极其愤怒，一首悲壮的曲在身上响起。

这首曲子的悲壮，与黑渊演绎的悲凉一幕所辉映，一些人，忍不住哭泣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许凡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大恶，是大恶。”回应他的，是张小水。

这称谓，在过去是一个禁忌。

“大恶，那是劫难的元凶！”沈福喊道，在过去曾入侵世间，导致生灵涂炭的元凶，古籍记载，称为大恶。

生于过去，又存于现世。

众人又猜到，世间绝不止一个黑雾存活于世。

不禁让人感到天地劫难要到来了。

“我管你是什么！我说过，要亲手打死你！”许凡喊着，黑渊上演的，只是过去的一幕，只属于青木神殿的一幕。

不敢想象，过去整个世间的遭遇，不敢去想，世间将面临又一场劫难。

“就凭你吗！自我意志诞生起，一天又一天，直到数了十万年，我累了！究竟过去了多少年，我又见到了鲜活的生命！”

黑雾极度渴望，张开了大口，黑光冲天，一声吼啸，众人感觉境象都要破碎。

即便捂住双耳，那声啸如针般，穿进了脑海。

只听到有呼吸声，极有节奏感，似与悲壮的曲重合一起，随之起伏。

金光一闪。

众人闭上眼，黑渊陷入一片安宁后，再睁眼时，他们大惊。

“许凡和黑雾消失了！”

“这里是何地？”黑雾陷入一陌生环境，它恐慌了。

在这里，它感觉自身前所未有的渺小，杀意化作虚无，前方的许凡宛若身边山岳一般伟岸。

“此处，我只曾踏入一次。”许凡道，悬浮于墨海之上。

此地除他与黑雾外，山河草木皆为墨，这是一卷万里山河图。

许凡曾踏入过一次，一直在秘术中感悟再入这一环境的方法，不惜重创己身，强忍痛意施展玄阳问歌，现在他已掌握了，并完全参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