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47年9月17日星期二,农历七月二十八日,欢迎收看晚间新闻!”
“下面播报一则新闻。今日下午,我市警局接到报警,有四名小学生与家人失联。四名失踪者系正远小学、蓉县繁花小学各两名学生,都是三年级。……目前警方还在搜寻中。”
蓉县是京市最为繁华的县城之一,以芙蓉花闻名,每年都能吸引大量游客前来观光旅游。
但即使是这样一个繁花遍地、经济发达的县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
在远离中心区的郊外,有一座长期被人们遗忘的废弃工厂,已经有二三十年没有人打理过了。
“老大,这里应该能住!”
傍晚,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人砰砰几下砸开,夕阳照亮破败的仓库。
来人一共四个,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胖子,和一个浑身肌肉的光头男。后面进来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一个扎着脏辫,一人肩上扛了两个小孩。
之前的说话声正是来自其中那个中年胖子。
“胖子,去找地方把车藏好。”光头男扫了一眼仓库,吩咐道。
“好嘞,哥!”那胖子连忙答应,转身出去了。
看来光头男就是他们一行人的老大。
光头男打量了一眼仓库的内部结构,自如地坐到中年胖子走前给他搬来的椅子上。
看这俩还杵着听他指示,他一指不远处的那道门:“你们两个,找地方把‘货’卸了。”
“明白!”
两人穿过那道门,走进了一个隔间。
“就这几个小孩儿,能有用吗?”刀疤脸一把将肩上的两个小孩扔到地上,地面上的灰尘扑起来,飞得到处都是。
哪怕神志不清,被摔在地上的两个孩子也相继闷哼一声。
为了防止他们挣扎吵闹坏事,四个小孩都被使了迷药,这会儿都还昏睡不醒。
“轻点轻点!”脏辫男吓得不轻,“这人金贵着呢,别摔坏了到时候不好收场!”
他放下自己肩上的两个,相比刀疤脸的动作可以说是十分轻柔了。
“你可别小瞧他们!来头可大了去了!”
“尤其是这两个,正远小学的学生,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有这么厉害?”刀疤脸将信将疑。
“那可不!正远小学,那可是整个京市都赫赫有名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来历能普通吗?……”
声音渐渐远去,老旧的铁门合上,阻断了这个小隔间唯一的光源。
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
沉沉的黑暗中,柳拂晓艰难地睁开眼睛。
眼皮像灌了铅一样,连睁眼这种最基本的动作都非常费劲。
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四周飘荡着一股十分老旧的气息,像灰尘,又像腐烂的木头,简直比她家柴房的味道还要一言难尽。
按理说那一头撞下去她不死也得重伤,怎么现在头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不成是孙家人又把自己救回来,然后关进柴房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柳拂晓就又气又恨,呼吸也急促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一道稚嫩的童音。
“谁?你们谁醒了?”
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你是谁?”她反问回去,自己却怔住了。
“我能说话了?”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哑药也能解?孙家这么好心?可我的声音为何变成了这样?
震惊的地方太多,柳拂晓甚至一直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对。
“是你啊!”对面的孩童似乎是听出了她的声音,语气十分笃定。
奇怪,她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什么人能跟这道声音对得上。
“你别哭,等会儿把绑匪引过来就不好了。”
“绑匪?”哭?她柳拂晓可不会哭!
柳拂晓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新婚之夜一脑袋磕到人事不省的事,并不知道这一磕就换了个壳子。
并且还有一个大惊喜在等着她。
对面的男孩儿并不在意她说了什么,而是又说:“你出个声,我过来帮你解绳子。”
柳拂晓闻言下意识动了动手腕,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是被绑住的,脚上也有。
“这里。”她提醒。
左前方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