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已停,不过仅仅是弈承走过的地方,其身后依旧。
靠近那片建筑物后,弈承停下脚步,抬头仔细望去,那红月的倒影如是实质般存在。
灰色的墙体,如同城堡一类的建筑,大约十来米的高度,在其顶部悬挂在着一个极小的铃铛,但是有些像教堂的风格。
弈承瞥了一眼紧闭的石门,从其门缝中看到了一丝昏暗的烛光。
脚步声,从门内传来,弈承忙躲向一边。
石门被缓缓推开,佝偻背、身穿粗布麻衣、头发苍白、年龄近七十的老者,提着煤油灯,慢步向远处走去,摇摇晃晃、强烈的咳嗽声、引的他不停的喘息。
弈承目光微凝,待其走远后,看了一眼石门内,并没人,有的只是最里处、昏暗的蜡烛。
“阿修,请祷告。”
叮叮叮,一阵响铃声响起,弈承靠在拐角,向里望去,却是发现那连排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坐满了人。
灯光亮起,在最低处,响起了撕书的声音,继而传来一阵杂乱的交谈声,很难听清。
“阿修,不用管他们,继续祷告。”
“把那本书也撕了,烤烤火。”
弈承望着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这里的人和旧都的人一样,神经都不正常?
“马夫最近哪里去了?”
“温度是有些低了,还得去冰窖里取取暖。”
“别扯了,我的脸刚刚被打过,那疯婆子,趁早我要和她离婚……”
“你说谁呢?”
“是老张那两口子。”
“阿修,镇定点,别管他们,继续祷告。”
那撕下的书页,被放在一个火盆里,缓缓燃烧。
弈承隐约听着交谈声,给他的第一感觉就像是在旧都中所见到的那样,不正常,精神病。
“不过,这里的建筑风格不像是现代化的风格,但大致看了一下屋内人的着装,与现代人无异。难道他们都是旧都的人?”弈承沉思片刻。
“阿修,你怎么这么墨迹,快把它们都烧了。”
啪,阿修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踢翻火盆,“滚,让耶稣给你祈祷去吧。”站起身,沿着最里面的小门,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你今晚还回去吗?”
“拿来,把那报纸给我……”
“难得清净……”
弈承隐隐听见脚步声,陆陆续续有人站起身,向门外走来。
待众人走远后,弈承瞥了一眼屋内,仍是有不少人坐在连椅上,打着瞌睡,用旧报纸蒙着头,打着呼噜。
顺着脚印,弈承试图想看一看他们去了哪里。
刺鼻的酒精味,在不远处有紧抱着酒瓶的醉汉,倒在地上。
弈承翻高衣领,低着头快步走过,温度却是越来越低,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直至走了近十分钟,在其不远处是一家亮着灯光的快捷酒店。
“难道这里真的是旧都,他们都住在这里!”弈承心中疑惑不已,那为何自己在旧都时只能见到浓厚的大雾,而这里却又是这样的场景。
“难道旧都的大雾散了?那日月同悬,不同的环境又该如何解释。”
弈承沉思许久,余光看向周围,似乎只有这座快捷酒店。
弈承放慢脚步,走进了酒店,柜台处只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服务员。
“房间目前只有八楼以上还有几间,需要的话付钱,入住。”
弈承眉头一挑,微微点头。
“六百,标间,付钱,现金。”
“六百,还是个标间!”弈承心中有些无语,但还是从兜里拿出现金,放在桌上。
服务员反复看了一遍,递给弈承一个房卡,“801,右拐便是电梯。”
弈承转身来到电梯处,透过服务员的表情,大致觉得这里还是旧都。
但自己绝对是被当菜鸟宰了一顿。
“该死”
走进电梯,快速按下八楼,看起来很正常,也并没有什么诡异。
刷上房卡,打开801的房门,果真是个标间。
仔细的扫视了一眼,并未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就是个普通的酒店房间。
站在窗前,望着那已经变红的月亮,弈承眉头微皱,难道只有自己能够看到这些。
不由得低头的看向掌心的火焰,这一切背后的答案究竟在哪里。
精神病院,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