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入侵,精神入侵……”,那惶恐、紧张的声音依旧不停的重复着,直至深夜。
死胡同内的独立小庭院,弈承神色稍显痛苦,体内隐藏的力量带来的灼烧感,让他的神经如同针扎一般。
眼眸的血红,如同置身于一片血色的汪洋,而这仅仅只是一角……
灰色的堡垒,烽火台上点起了几束红色的火把,列车呼啸而过的声音,熟悉的旋律,废旧的城区中、当有一丝烟火气息。
弈承似乎进到了另一处空间,但并未脱离实际,所看到的也正是现实中所存在的,唯一不同的可能便是,他们……
“谁?”
一群拥有特殊异能力的人,他们习惯性的把自己称为“精神病”,但并非是常人口中被感染而导致神经不正常的人。
夜色的篝火下,木偶人戴着草帽,一根无形的红线控制着他的身体,吱吱作响的声音,看起来还是不太完美。
烽火台上,点起旱烟的老汉,沧桑的望着万里外的大漠,他自称为老兵。
湍流的北江上,细长的竹杆上,蓑衣的渔人负手而立……
弈承的脑海中闪过这一段段的画面,额头不禁流下几滴冷汗,猛的惊醒。
身体的乏力感,如同置身于其中,所带来的是力量的纯粹。
“他们是“精神病”,而我也是其中之一?”弈承的心中不觉升起一丝莫名的想法。
身处旧都,自己的神经似乎在经历一种冲击,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精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但,体内隐藏的那股力量,在触发时,会让自己的意识变得很模糊,反噬所带来的后遗症,很痛苦。
弈承躺在沙发上,对这愈发诡异的一幕,感到了一阵无力。
“三日后,离开旧都!”
“这里不是你们新兴超凡者所能来的,更不是外乡人……”
“阿修是个牧师。”
脑海中涌现出那年轻女子的话语,以及前几日自己与阿修战斗时的场景,他们又是谁?
起身站在庭院内,弈承目光微凝,自己所处的这片区域,似乎如同灾变区一样,没有大雾的笼罩,一切如同外界般正常!
沿着小道走去,空无一人,难道这里所居住的都是旧都内隐藏的超凡者?
回想起常岭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的场景,弈承轻叹一声。
“灾变区所发生的事情,自己也许能为力,那白天的区域对自己有着强烈的排斥作用,况且以自己的异能力,恐怕很难做出什么有效的事情……”
“三日后离开旧都,只是该以怎样的方式离开?”
弈承用凉水冲了个脸,对于旧都这个诡异的地方,心中的不适感愈发的加重。
正如第一次被红璃带到这里时的感觉一样,莫名的排斥与烦躁。
“也不知过红璃去了哪里……”弈承无奈一笑。
……
逝怀者咖啡馆内,那年轻女子又坐在了那熟悉的位置,重复着往日疯癫的话语。
“服务员,我的镜子去哪了?”
“沈秋,你确实是疯了!”柜台处的服务员,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数着咖啡豆。
“原来我叫沈秋?”年轻女子低声自语。
“那你呢?”
服务员没有搭理她,趴在柜台上睡了起来。
沈秋突然又变的冷静起来,端起桌上泛着热气的咖啡,“三日后,你的确该离开了……今天已算!”
……
灾变区,阿修提着煤油灯,搓着冻僵的小手,站在了教堂的最深处,脚下放着火盆。
嘴里不停的自语,“该死的外乡人,作为牧师,我一定要杀死祈祷者。”
撕书声此起彼伏,火盆中燃烧的火星,蹦落在他的脸庞,“祈祷才刚刚开始,请稍候!”
连排的长椅上,依旧是那熟悉的人群……
“该死的疯婆娘,看,把我的脸又打肿了……”
“嗯?”
“我一定要和她离婚,立刻,马上!”
“稍安勿躁,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
“吵什么?”
“是老张那两口子……”
杂七杂八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菜市场一般的吵闹。
阿修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厌恶,“该死,让耶稣给你们祈祷去吧!”,站起身,沿着小道消失在教堂中……
……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