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年,再一次相见,她的反应却格外镇定。
侧首柔柔一笑,“京中旧人,你先家去,我同他们说上几句话就来。”
“不急,我就在城门脚下等你。
”
他抬手,替她理了下鬓边碎发,又接下她背后的背篓,“去罢。”
宋宜道了声谢,才往李文暨那边走去。
城外人来人往交谈不变,他们到了旁边的亭子里,伪装成小厮的侍卫在远处守着。
宋宜见两人,态度不慌不惊,浅浅福了身,“陛下。”又略侧过身子,“夏大夫。”
岁月唯独善待了她。
眉眼一如当年,只是多了李文暨陌生的坚毅。
夏旬欲言又止,最后才问了句:“你在滁州呆了多少年?”
“七年。”
李文暨这才动了眼神,随着她的声音,视线再一次落在她的身上。
从得知她不告而别时的愤怒、再到之后的执念,直至这几年的平静,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
可听着她语气平静的提及这十年,他才发觉自己从未放下。
背在身后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紧握。
“那还有三年呢?你去哪儿了?”
仍是夏旬问的。
宋宜的眸子垂了下,“兖南乡。”
“什么——”
夏旬惊愕出声。
反应极大。
李文暨方才开口,声音沉的厉害,“所去为何?”
宋宜扬眸,脸上不见一丝一毫当年的柔顺无辜,她平静的表情之下,不是虚张声势的伪装,而是这些年经历之后铸就的坚定:“学习医术,更是好奇兖南夫人的生平。”
夏旬像是想起什么。
“兖南夫人?你不是不感兴趣么?”
宋宜淡淡一笑,“两年间的筹谋连夏大夫都不曾发觉,我又怎会让您知道我对兖南夫人的好奇。”
“你……”
夏旬看她的眼神陡然陌生。
“究竟是谁?”
宋宜还要回答,却被李文暨呵斥,“先退下。”
说的自然是夏旬。
亭子里只余下他们二人。
“宋宜,”时隔多年,是在梦中以外,第一次清晰的叫出她的名字,“五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