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来这里最大的改变是什么,那就是整个人都由内而外的升华了,如果说以前的像一块僵硬的木头,现在的她就是初生的新芽。
好像这个比喻也不太恰当,让人她归功于可能是这些年在在这里喝风饮露,不食五谷的结果,毕竟这个地方,真的实现了喝水就能饱的自由了。
云瑕摘下一个离她最近的桃子,也就这些果树不受冬春变化而变化了。
桃子香甜软糯,轻轻捏一下就爆汁,汁水溅在她手上,散发出香甜的果味。
啪嗒一声,树木折断的声音。
声音从身后传来,正当她想扭头看过去时。
异变突起,一瞬间,地动山摇。
云瑕一个不稳从树上摔下来,吓了她一跳。
她一脸迷茫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生了什么?
地震了!
云瑕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剧烈的晃动袭来,云瑕重心不稳,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她嘶了一声,还没想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剧烈的震动从她身下袭来,她抓住旁边的一棵大树,扶着它,艰难站起来。
脚下的土地在不断晃动,一上一下,延至远处像一条直线,仿佛脚下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云瑕死死的抓住树干,不仅脚下的地在晃动,她还看到就连远处的山都开始崩塌。
山石滚落,噼里啪啦,砸倒了一片片树木。
远方奔来一个灰色的人影,踉跄地朝她跑过来。
不是她那个熟悉的陌生邻居是谁!
一边跑还一边还大喊,“云瑕,在吗,在吗。”
这些年两人虽说都住在同一个谷里,但见面的机会也比较少,一来是因为她谷里越来越宅,除了每日遛弯,就是待在她那一个院子里面活动。
二来,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爱陷在自己的怪圈里面,当然也没什么好交流的就是了。
她看到柳长仪平日里不是在练功就是在打坐,当初她也想学习来着,学了几天之后,她觉得无趣极了,就放弃了。
两人的交流接下来就仅限于,云瑕想出谷去走几圈,偶尔会路过她家旁边,她喜欢翻越高山,趟过河流,最远的一次是来到了幻境的边缘。
打个比方,她现在住在幻境最南边的春日谷里,走的最远的就是幻境的最北方。
云瑕看着冲过来的身影,脚下土地还在不断翻腾,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云瑕面上有些焦急,心里却止不住害怕,难道幻境要塌了!
不仅她有这样的想法,柳长仪也同样有,他本来在院子里好好练功,这些年即使身处困境,也从来没有想要放弃练功的想法。
即使他在这里使不出来任何术法,就转变方向,成为体修。
晨起跑满三座山头,再跑回来,接着扛起巨石登顶最高的山峰。偶尔会看到出来散步的云瑕,他和善的打个招呼。
今天他刚围着三座山头跑完,就感受到了这股天崩地裂之感。
他慌忙的跑回去,路都走不稳,连摔了好几跤,要不是他反应够快,就要被滚落的山石砸到。
咔擦一声,云瑕抓住的那棵大树,树干出现裂纹,从下而上,一道蜿蜒的裂痕将树身分成两半。
眼看她抓着的那一半就要倒下。
云瑕大惊,连忙撤回手,像前方跑去。
脚下不稳,她心里慌张,额角浸出冷汗。
一回头就看道她刚刚站的地方,轰隆一声,被分成两半的大树倒下。云瑕倒吸一口凉气,好险!
还好她跑的够快。
真是万幸。
“云瑕,云瑕!”柳长仪一边大声的呼喊她,一边朝她挥手。
“在这儿!在这!”云瑕同样挥手示意。
两人艰难会合。
还没说话,就看到还在翻腾的大地出现一道裂痕,裂痕不断向两边扩张。
云瑕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惧意和不知所措。
眼看裂痕越来越大,云瑕一把拉过柳长仪的手臂,朝另一边跑去。
脚下的大地停止震动,但他们却分明感受到,大地,在不断的下沉。
云瑕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朝一个方向跑去,她有预感,要跑到那里,才能停下。
“去哪里!”柳长仪踹着粗气的声音在她身侧呼啸而来。
云瑕来不及搭理他,心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