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她说的话,又看到她的眼神,萦萝像被什么摄住了一样,却又飞速反应过来,她是妖啊,她虽有灵骨,但她并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多少灵力。
萦萝差点打击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云瑕:“你要是真能从这里出去,怕是早就出去了,何至于等到我。”
云瑕闭眼,她以为她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呢,拿她当出头鸟呢!
她起床气有点重,一大早就被人扰了清梦,闭着眼睛说完话又继续睡去。
萦萝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似乎是从来没被人这么冒犯过。
看她好像真的睡过去了,她又继续盘腿坐在地上,等着她醒过来。
天光大亮,明晃晃的太阳悬挂在头顶,万里无云好天气。
云瑕被这耀眼的光线刺的不舒服,翻个身掀起衣角盖在脸上。
萦萝身前垒起了高高的石塔,看她翻个身,看她继续睡,她深吸一口气,不行,实在忍不住高声喝问:“你是猪吗,还在睡!”
她一下起身,衣袍翻动间,打翻了石塔,她看了一眼,有些心疼,她好不容易垒起来的。
火气蹭的一下上来:“够了,你赶紧起来。”
云瑕磨磨蹭蹭的,强烈的光线即使盖上衣裳也躲避不了,她打了个哈欠,遭了,脖子疼!
她倚在石头上睡了一天,现在不仅脖子疼,感觉哪哪都疼。
疼的她龇牙咧嘴,她感觉睡是睡饱了,就是不太好。
抬头就看到萦萝一脸气冲冲的模样。
她现在没了起床气:“起来了。”
萦萝看她这副模样,嗤了一句:“活该!”
这人说话还怪不好听的。
萦萝抬起脚,踢了踢屏障:“把这玩意儿去了呗。”
“不去!”
萦萝:“你不信我?”她的声音拔高。
云瑕咳了两声,她从昨天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一滴水没喝,又渴又饿。
没回她这话,换了个话题:“你不是说要出去吗?我们现在就去。”
萦萝:“呵!你觉得你现在出的去?”
这人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怪不好听的。
云瑕尽量以平和的语气回她:“那怎么才能出去!”
萦萝:“你先把结界去了。”
……
云瑕:“我不信你!”
万一转头她把屏障撤了,就把她吃了怎么办。
萦萝深吸一口气:“怎么,你信男人,不信我!”
“我是推你下来的人吗?我害你了吗?你如今这幅模样是我造成的吗?”一问三连,“还有,我不吃人?”
云瑕目光直直看着她,阳光有些刺眼,她倒是没看清她说这话是的嘴脸,“你说这是一个阵法,而我是祭品,可是我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有你,一直叫嚣着让我出去。”
萦萝无语望天,油盐不进呐这人。
萦萝:“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人。”
云瑕:“?……我合理怀疑。”
萦萝:“无所谓,年轻人,有点警惕心很正常,我们就这么耗着,看你是先困死,还是先饿死!”
萦萝撑起一个笑眯眯的脸:“你能在里面待多久呢。”她话音一转面色一变:“起来,你是祭品,总的知道供奉的是什么!”
闻言,云瑕迅速爬起来,身体还有些酸痛,早如此不就好了,问这么多。
云瑕与她并排走在一起,两人中间隔了很大一段距离。
安静无边的旷野上只有她们两个人,走起来卡擦卡擦的脚步声特别明显。
旷野上偶尔吹来一阵风,云瑕仰头,真奇怪,一只鸟也没看到。
云瑕:“供奉的是什么。”
萦萝脚步不停:“傀儡天丝。”
云瑕:“什么傀儡天丝?”
萦萝白了一眼与她隔的很远的云瑕:“一种操控傀儡的丝线,无影无形。”
云瑕跟紧她的脚步,在她旁边不断的问:“很厉害吗?”
“不厉害你会在这里?”萦萝反问她。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怪不好听的。
云瑕低着头看脚下:“我不知道这些,就得问你。”
……
周围的景色渐渐有了变化,不再是无边旷野,反而出现了一条小道,小道两旁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她没注意到,白皙的手背被刺花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