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恐惧的这一句话,原先地板上的所有鲜血的飞速的渗透了下去,转眼间就已干涸,露出下面雕着花纹的浅绿色地板。
只是众人头顶的小孔中的箭矢却还未收起,一排排身着的浅绿色长裙的侍女从原先晨明走进来那扇灰色大门中鱼贯而出,每个人的手里都托着一个金色的盘子,或者端着一个金色的酒壶。
坐在燃烧着的王座上的恐惧笑呵呵地朗声说道:
“今日本座备下盛宴,还望诸位能够尽兴,这今天的第一道菜叫做生命之泵,还望大家能够喜欢。”
一位侍女将手中的金盘放到晨明的面前,以为是你笑呵呵的将一个玉杯放到陈明的手边,用玉壶向其中倾倒酒液。
晨明低头一看,那金盘中血呼呼的一片,看不清真实形状,不过倒是一阵阵的血腥气与腥味扑鼻而来,那金杯中的酒也同样是猩红一片,看得人头皮发麻。
晨明急忙后仰身躯想要与那桌上的所谓菜肴与佳酿远一些。
那两位上菜的侍女在做完了手头的事情后,向着晨明微微欠身,上菜的那位用一种甜美的声音柔柔说道:
“人心人肝,一成熟,食材今夜才到足够新鲜。”
旁边倒酒的那位接口道:
“人类口中的血腥玛丽,还请品尝。”
看着眼前金盘中纠杂在一起的人类内脏,一阵阵恶心的感觉向晨明袭来,他几乎要吐了出来,却又不敢吐出来。
两位侍女笑着走回了原先的大门中。
晨明才有机会看向旁边以及坐在他后面的人,在徐空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的嫌恶,只是紧锁着眉头,而后面坐着的狮鹰狗三人则是比之晨明还要不如,一个个的脸都青了。
特别是那犬觅风,脸上的神情已经不知道是憎恶还是气愤了,望见晨明的目光向他这边看来,他不禁愤愤的说道:
“这帮人真是太可恶了,他们恶心我就算了,最过分的是他们说什么肝脏缺货了,给我上了一盘狗心狗肺,好家伙,这不是在内涵我吗?”
听见这句话,晨明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松弛了下来,什么狗心狗肺,这上菜的侍女分明是想说狼心狗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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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犬觅风是确实惨,别人都是经受一次精神污染,而他却是经受了一次精神污染再加一次精神打击……
晨明的眼珠滴溜溜的一转,他是吃不下人心人肝,但他不代表他吃不下其他动物的内脏。
眼瞧着恐惧并没有面对着他这个方向,急忙回头将自己面前的金盘与犬觅风面前的金盘调换了一下。
可不曾想,当他做完这一切后,高坐在上方燃烧王座上的恐惧,突然开口说道:
“想来这第一道菜肴恐怕不合很多人的胃口吧,不过有些人可能倒是吃的正欢快。
这几日,我的辖区内老是出现了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心脏被偷走的事情,这恐怕就是有一些人想吃这道菜,想的疯了吧。”
晨明吓得一缩头,那随即就发现,恐惧并没有望着他的方向,而是望着,他左手边大约隔了两三个扇区的位置。
一瞬间,整个大厅内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窃窃私语声,杯盘碰撞声,桌椅挪动声在一瞬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了一阵细微的滋滋声,使得气氛不显得那么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滋滋声传来的方向,甚至包括高坐在王座上的恐惧都探过去了一抹余光,但大多数人看到的都是一块深红色的帷幕。
而且大多数人中并不包括晨明,狮鹰狗三人以及那仿佛见了鬼一般的金发蓝瞳男子和那老奶奶。
那滋滋声是油碰撞着高温的铁架发出的声音,徐空原先的匕首刀身已经延长成了数根细长的银白色长串,刀柄却还是原先的刀柄,
许多还泛着几抹鲜红色的肉片被穿在上面,烤串的一头搭在原先的金盆上。
徐空则一手攥着那匕首烤串,另一只手伸进了烤串下方金盆里,从她的指尖延伸出来一大团火焰正在炙烤的那肉片。
只不过此时徐空的脸也黑了下来,空刚才太过专心于烤肉,没有听清坐在上面的恐惧说了点什么,
当她反应过来时,四周就已经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使她烤肉时的滋滋声显得异常突兀。
面对着从四周射来的目光,她不禁老脸一红,急忙撤去了手上的火焰,将两手背的背后,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现在晨明与犬觅风的嘴已经张大到足以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