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师化作了一阵风,从蓝月脸上刮过,一同刮走的,还有那封「自传」。
恍惚间,大法师似乎看见了追过来的蓝月。
人怎么能追上风呢?眨眼间,大法师就带着那封信飘走,飘得远远的。飘到了一所大法师的母校,百年来,早已废弃,破烂不堪。
大法师想起了自己的老师,想起了自己的学生生涯,想起了自己的那件有无数补丁的校服。
风可不会停下。下一刻,大法师借着风,飞到了某乡间的小路上空。
道路一旁的房子拆拆建建十来遍最终废弃。另一旁的麦田不知是没了人的照料还是没了阳光的帮助,枯萎的农作物低下自己的头已不知多久,周围静的可怕。
就在这时,零零碎碎的记忆不断向大法师涌来,呈现出了走马灯:
『是啊,我生活在一个贫困的家庭。
尽管我有着魔法天赋,但我还是连自己的一张床都没有,更别说关心我的父母了…实际上,母亲还是挺关切我的。
从我记事起没多久,父亲就从不下地了,白天出去深夜回来,去赌博;亦或者整天躺在床上。只有母亲在外运营着一间小餐馆。
我一天就常常在田里呆十二个小时以上——我认为是自己能力不够强。
但渐渐地,我发现好像压根不是这么回事,也就慢慢停止了这玩命般的努力。
一天清晨,我下田前隐隐约约听见了父母房里传出来的争吵:
“听我的,把那房子卖了,风水不好!”父亲好声好气
母亲却一语道破了他的谎言:“那么,卖房子的款项拿来干什么?跑到你的钱包里,然后赌个精光?像以前的房子一样?”
父亲的谎言被戳破了,房间里瞬间静了下来。
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宁静。
父亲疯了一般踢向某个东西,发疯似的大喊大叫:“她妈的!她妈的!你怎么敢的!”
我没敢继续听下去,怕自己也受到牵连。
那天回来后,我很长时间没再见到母亲。
父母长什么样我确实是已经记不清了,但父亲发现产量减少时贪婪的丑恶嘴脸我仍历历在目。
“是不是很久没教训你了敢偷懒了?”
“都是惯的!”
“学魔法学的!狗日的!信不信我哪天给你那什么破烂法杖砸了?!”
….
谩骂声直到深夜都还没结束,甚至于他还动起了手,打了我一晚上。
那天晚上,我哭都哭不出来,蜷缩在角落,护住头,任凭他抽打,打的胳膊腿接近血肉模糊,打的他的鞭子都沾满血。
清晨,太阳还没出来,治安官带着他的手下猛烈的敲击着铁门:“开门!治安官!!!”
治安官似乎是透过铁窗看到了我,又似乎是因为无人应答,下令砸开铁门,冲进来一把制服住了父亲。
被一下子按在地上的父亲剧烈挣扎着:“你他妈谁啊?!老子家事用得着你管吗!!信不信老子她妈的去告你!!”说着突然暴起,握上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向治安官捅去。
治安官眼疾手快,一把打掉了父亲手里的刀把他再次按在了地上
按在他身上的治安官猛地叫喊:“拒捕,袭警,家暴,虐待儿童,证据确凿,带走!!”
身后跟来几名士兵,给父亲铐上了手铐带走了。
治安官抱起了我向外走:“别怕,孩子,你妈妈来了…”
父亲被拷走后,头上缠满绷带的一名妇女跑了过来,感激地拥抱了抱住我的治安官并向他道谢,从治安官手里接过了我。
她抽泣着:“儿子,咱换个地方生活,不在这了。”
这时我才看出她,她是我的母亲。
后来,母亲恢复如初,漂亮的脸蛋还是一样水润,就像没受过伤似的。
她改了嫁,嫁给了一位富商。富商对我很好。
摇身一变,我成了富二代,被送到了王八市的高等魔法学院。
我在学校里度过了最快乐的十二年。
毕业后,我顺理成章地接过了新爸爸的工作。其实也算不上,工作还是他在处理,拍卖会什么的,我只是露个面,当个念词儿的助手罢了。
最后拍卖的是一把「魔武装」太刀。
这类型的剑在没有注入魔力是通常外表都是木剑。只是,在注入魔力后会变成其他材质,并根据这股魔力附上不同的「附魔」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