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心不甘情不愿地掏掏右衣袖,又掏掏左衣袖,摸了一个又一个珍宝,拿起又放下,个个都肉疼,给什么呢!
谁能想到他有一天还能这样被在油锅上煎...
倒腾半天,手探到最底下一块布料。
有了,他依稀记得手下弟兄给过一块布,就它了!朴素的黑布,看着就没什么用,当时手底下的弟兄说什么来着,可以隐身?隐身有什么用,他们都是修法术系的,一块破布根本没有用处。
所以他一直扔在最底下,从没在意过。
“喏,我的压箱宝,从不示人,算是报答你五百年的不,离,不,弃。”
说到最后四个字“不离不弃”的时候,阎王狠狠地咬重了字音,真的特别感谢她喵地不离不弃!
墨以安倒是只闻小说里才有的隐身衣,没成想还是见识到,她心里窃喜,面上却毫不掩饰地挑眉嫌弃,捏起黑布一角说道。
“一块布,做衣服都嫌少了,阎王你这也太抠门了。”
“你丫的,懂什么,这布刀枪不入,遇水不湿,遇火不梵,最关键的是披上它能让人寻无踪影。”
“所以呢?”
一副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什么厉害的模样。
“一块破布,搁地上都没有捡,随便挑一块本宫以前的衣角料都比这块好,再说了七零年代有什么刀枪。”
“你..你..你孺子不可教也。我的宝贝哪样差过,隐身知道不,它有这本事。”
阎王被折腾了五百多年,也不差这一天了。
这丫的,不识货。
“什么,隐身?这,也就马马虎虎吧。”
噗~此时,阎王已经气绝身亡。
不能怪墨以安,隐身还不如给她用不完的金钱,在七零年代,物资匮乏,给她用不完的银子不是更香。
“还绝对是我收藏最完美的宝贝,要不要?”
生怕再讹诈他其它宝贝,阎王卖力地推荐隐身衣。
“看在你这么极力推荐的份上,本宫勉为其难收下吧!还有一样呢!”
阎王深呼一口气,怕自己气绝身亡。
“乾坤袋,移动的储物室。”
“这个倒是有点用,算了,看你也没什么宝贝,本宫好说话!”
这丫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走,再也不见!
“走走走,来人,安排上路!”
判官和鬼吏上前悄悄附耳过去,听从阎王的指挥。
一阵商讨后,阎王咳了两声。
“咳咳,时间到了!”
“慢——”
“你又想做什么?”阎王耗着性子,干瞪眼,生怕这祖宗又节外生枝。
“阎王,能不能再透露江宁翰的人一点信息,我这过去无疑是大海捞针,说不定等我找着我都老了。”
“去去去,没得商量。”
这丫的,得寸进尺,他都违规操作了,要不是为了政绩,他才不会妥协。
“小鸡肚肠。”
“大门已开....”意思是,你还走不走。
“最后一问,家境如何?”
“十里八乡少有的好...”
好到你绝对说不出话来!
“那我可走啦,不用找人来看我!”
自恋!自狂!自大!
阎王二话不说,大笔一挥,一脚踢走墨以安。
终于清净了,五百年了,还他一片净土。
…————————…
1975年5月20日。
啊~天旋地转,阎王你可没说到底要多久。
终于,停了下来。
墨以安缓缓睁眼想打量新到的地方,还没看清楚,忽的,额头一阵疼痛,有股热流顺着脸颊低落在相思红豆手串上,108颗珠子上的纹路闪过丝丝金光,很快消失不见。
再睁眼看见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太手里还拿着一个砖头,在骂着什么。
“夭寿啊,你个小蹄子趁我送饭到地里,偷吃全家人的口粮,跟你躺床上的鬼病痨的娘一个德行,又懒惰又贪吃,大伙儿快来评评理啊!”
老婆子在自家院子门口又撒泼又假哭,引起村里不少人来围观。
啥玩意?
她偷吃个鬼!这老太婆又谁,不是送她到富贵人家,怎么还被人打了。
瞬间,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全部涌向大脑,她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