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是一颗带血丝的黄牙!
陈金枝红眼看着地上的大门牙,下意识地摸着自己嘴唇,此刻已经红肿如香肠,大门牙处已是一个黑洞,满是泥土的爪子摸得脸上更添几分滑稽,更绝的是半白的头发还碾压上一坨鸡屎。
一声尖叫,“啊!!!我的牙。”
“噗嗤~噗嗤~”
在场人无不被陈金枝的模样笑得捂着肚子疼。
墨以安“啧”了一声,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嘴角,这才是开始。
陈金枝,本宫来了,轮到本宫好好孝敬你了!
动坏念是因,当下所受便是果,这么多年的身体所受的委屈,一颗牙便是利息。
“娘,我扶你起来。”到底是亲生母亲,墨红军常年被灌输的孝顺让他暂时忘记了刚刚的场景,蹲下扶起陈金枝。
“走开,不孝子。”
陈金枝不可理喻地用力推开自己儿子,转而看向人群中的大孙子。
“你们,笑什么笑?元宝,来,告诉奶奶。”说话间,口齿有点不清,招呼着躲在人群里的墨元宝上前。
“不,我不。”
“乖,元宝。”
“就不,你头上有鸡屎,太臭了。”
边说着,墨元宝边后退,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就是,金枝啊,你今天可是走了鸡屎运了,这份运气你可是我们之中头一股,哈哈哈,哎呦喂,我的肚子。”孙桂花双手叉腰,前仰后合,笑得吱吱乱颤。
“啊!!!”颤悠悠地摸着头上,惊慌的陈金枝一头冲进屋里,留下众人在院里憋笑。
“安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奶奶怎么会砸你。”
“爹,等会你就知道了。”
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墨红军,头一回看见自己女儿抬头齐平和他说话,那自信的神态是他从没看见过的。
没两分钟,陈金枝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从屋里走出来,要不是依旧肿胀的嘴唇提醒着,那神情仿佛刚刚一幕从没发生过。
看见大家还在憋笑中,陈金枝噌的一下火就出来了。
“孙桂花,你给我出来!”
“呦~怎么了?”孙桂花趁着陈金枝里面整理的功夫,在自己妹妹处抓了几把黄豆在兜里。
“怎么了,刚是不是你使坏,赔钱。春凤,你都看见了,我这颗牙肯定是她孙桂花干的,不给十元营养费别想走了。”
“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可是离你远着呢!十元,你怎么不去抢!”
“春凤你们家最公正,孙桂花可就站在我边上,你看我这膝盖,都红了,不是她踢的还是谁!”陈金枝背着大伙儿,拉着墨春凤到一旁掀起自己的裤脚管。
被点到名字的村长婆娘墨春凤看着胡搅蛮缠的陈金枝,一阵无语,“金枝,大伙儿都看见了,是你自己激动摔倒的,没人靠近你,这红肿地方莫不是你摔倒的时候磕到的,大伙儿你们说呢。”
这个陈金枝出了名的刻薄小气,自己摔倒了还怪身边人,进去几分钟说不定就是在里面磕了想栽赃谁。
“就是,我虽然年纪大,可眼睛还能识字,刚才的场景看得真真的,没人碰你。”
“我也看见了,你自己想撞大门,双脚打架才摔倒。”
“奶奶,是你自己摔倒的。”墨元宝讨好似的站在墨春凤身边。
“元宝,你,糊涂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墨元宝性子早被陈金枝养歪了,势利眼,偷鸡摸狗,还特别爱追着村长姑娘家墨珍珠背后跑。
“嗤~陈金枝,连你孙子都替我说话。我和你的事情还没完呢!你放屁的事该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是黄豆,大伙儿,刚刚的香屁到底是谁放弃,她一吃便知。”
“好你个孙寡妇,搬弄是非,我凭什么吃,凭什么听你的,你自己屁股没擦干净,乱放屁怪谁!”
“由不得你,赵阿花,你要是想知道,就一起上,梅花来搭把手。”
“你们干什么?别过来....”
“啊!放开我,元宝,元宝,快过来拉开她们。”
赵阿花和孙梅花齐力压制陈金枝,眼见着孙桂花拿着黄豆逼近自己。
“红军!红军!你个不孝子,快拉开他们,墨红军你个孬熊。”
“村长夫人,她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母亲什么样你知道吗?”
一句话,把墨红军想说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