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拉起,“别跪了。”
深深叹了口气,嘴唇蠕动,时至此刻,他也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吩咐下人将傅秋容带走,只留他一人歇息。
梦中,傅秋容还被当年傅家的离奇之事吓醒,当年种种,只在此刻入梦来,似真亦似幻,容不得她多想,屋外竟传来了窸窣铲土声,傅秋容穿上鞋袜,推开窗子。
月光正照在屋外的水缸里,明显瞧着一人影还站在那水缸前。
这么晚的时间,难不成有贼?
傅秋容不明就里,只一心想着到外头去查探个究竟,不由得提起胆子。
她莲步轻移,一步一步慢慢朝院子里走去。
终于,一只白狐在月光下流露出了身影。雪白的尾巴,脑袋上还滋着水花。
轻轻拍了拍这白狐头上的水花,傅秋容忙将这狐抱了起来。纵然时至半夜,这狐狸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毛皮如雪一般。
心生爱怜,她还是将这雪狐抱了起来。
这府内孤寂,又噩梦缠身,所幸有生灵存在,也算宽慰到她的一颗心。
她将这雪狐慢慢抱到屋中。
夜,有人影从傅秋容身边窜过。适才见着她将宠物抱进去,那人才算松了口气,主子既说将这白狐送到她跟前便送了,看她这爱不释手的模样,想必是不会丢的。
雪夜中这一抹黑影便自个儿小心翼翼地离开,心心念念,只怕被发现。
傅秋容将狐抱紧屋中,狐身还略微有些僵硬,似是被冻寒了,极顺的绒毛随着时间越长越不对劲,她耐心的将狐塞进被窝里,这才一晃眼瞧见靳北深的衣袍,他离开好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