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青苔滑人。
“于陛下而言,难不成还有什么比你还重要?”靳北深向宫人要了伞,又将伞偏到傅秋容那头。直到傅秋容抬头,靳北深这才弯下腰来看她一眼。
明明是闲聊的口气,他的眼神中却满是质问。
一时被吓退,傅秋容却还满世界寻找着措辞,想方设法回应靳北深这番话,只是无论如何找不到话来应对,这些日子所得到的种种竟让她拉不下这个脸面开口。
时至最后,她身边的战友反倒变成了靳北深,昔日答应为她翻案的陛下此刻竟同个哑巴一般坐在皇位上,不肯为她说上分毫。
“陛下真就这么不垂怜傅家?好歹也是他的家,怎就一点不垂怜?”
诧异于靳北深知晓一切,傅秋容仰头,那副无邪的模样,竟正正好落入靳北深眼中。
“好奇我为什么知道?”靳北深语气平静,“在宫里这么多年,总该知晓一些宫闱秘辛,只是有些东西没有证实不敢肆意揣测。”
傅秋容前后张望一眼,终究放下心来,看向靳北深,“现在是确信了?”
“七成。”靳北深对上傅秋容的目光。
“那剩下三成是什么?”
傅秋容没有作答。
剩下的三成取自于先帝。
所谓的宫闱秘辛流传下来也该有个源头,只是他找了这么久,却始终找不着源头所在。若是年久不记便也罢了,怕只怕这是故意造出来的声势。
靳北深没开口,只让傅秋容跟着他离开。
时间越紧,他便更能稳住眼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