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民间传说来的生动,坐在撑杆师傅旁边,等待着下文。
“趁着这会得闲,那就给各位唠唠,老头子我也是年轻时,听祖辈们聚在一起唠闲话,讲起了有关张继先道长的一些传说。”这位撑杆师傅名叫张德显,在泸溪河摆渡以有三十几个年头,如今年近六十,身形依然壮实有力,皮肤黝黑,两肩宽阔,年轻时也是个结实的壮汉。说完又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李青山凑近闻了闻,浓郁的酒香进入鼻腔,心中一阵诧异,没想到这位大叔喝的是酒,度数还不低,看这水壶的容量,至少能装三斤。
张德显咂咂嘴,回味酒劲刺激味蕾在口腔中迸发出的香气,又轻轻摇头,一脸满足:“说到靖虚道人,就不得不提天师府庭院内养的那一池莲花,晨开幕闭,盛开时绚丽多彩,满院皆香,即便是在这泸溪河上都能闻到。不过,这一池莲花中,有一株比较奇特,通体呈紫金色,自长成型以来,就一直没有开放过,三年之中整朵莲花一直处于含苞待放状态,期间曾有弟子好奇想要掰开来看看,被第二十九代天师阻拦,秉承天法自然的道理,命门内弟子安心等待。我在喝一口……”
“爹,您少喝点,这雾说散就散,别一会又多了。”听到说话李青山几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两个撑杆师傅是一对父子。
“不碍事,爹心里有数。”
张德显打开水壶闻了闻,只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显然是儿子的劝说起了作用,而后继续道:“记得我爷爷讲过,在一个拂晓时分,天师府的道人都在早课,忽然听到一阵嘹亮的啼哭声在院内响起,众人诧异,出来一看,一朵紫金色的莲花盛放,祥瑞之气缭绕,散发出的阵阵花香让人陶醉,定睛一看,上面正躺着一名光秃秃的婴儿,二十九代天师看到后,面露喜色,赶忙抱起婴儿,又将托其的紫金色莲花采摘,一同带进祖师堂。”
“没了吗?”张倩眨眨眼,有些失望,看着又拿起酒壶的张德显,问道。
“以后的故事和记载在书中的差不多,只不过靖虚道人在救完那对狐狸母女后,就不在过问龙虎山任何事,将天师位传于下一任,之后一心潜修。到听老辈人提起过一件事,就在这泸溪河上,一些捕鱼人,时常能见到一名身穿紫袍的道人出现,像是在寻找什么,有人推测他就是那位三十代天师张继先。不过都是些传说,听听就好。”张德显是一个老酒虫,说不了几句话就得喝上一口,看的旁边的儿子,想说又不敢张口。
“张大叔,您这酒闻着不错,能给我来口吗?”李青山闻着酒香,喉咙湿润也想尝尝。
“小伙子,不是老汉抠搜舍不这口酒,只是这酒烈,一般人喝一口都扛不住,而且在竹筏上不安全,我这身体是练出来的,等这雾散了,咱们到了对岸,老汉送你一壶,拿回去慢慢喝。”
“是的这位小哥,俺爹这酒一般人真喝不了,我喝的时候也得勾兑一下,才能咽口。”
看着父子俩极力劝阻,李青山咂咂嘴也只要作罢,好在还能拿回家一壶,到时再给他们些钱,总不能白拿人家东西吧,不过张大叔喝的酒是真的香,市面上找不出第二种,这才勾起自己的酒瘾。
“好啦,快回来坐吧,看把你馋的。”孙萌萌看着李青山吃瘪的样子,捂着嘴笑道。
“哈哈,来了。”
“我……”
扑通!
李青山应声起身,没留神脚底踩空,一个踉跄跌入水中,好在河岸边水不深,加上自己水性也好,没有慌乱,第一时间四肢划动,转身游向竹筏另一头,哗的一声露出水面,抹了把脸,接着双臂搭在竹筏一侧。
“别动,太危险,我自己能上来。”
“呼,这水真凉。”李青山看到孙萌萌几人慌忙向自己走来,身子重心不稳,东倒西歪的,赶忙出声制止。
“吓死我了你。”李青山落水那一刻,孙萌萌的心也跟着骤然下沉,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有些生气道,这个臭家伙,看着很稳重的一人,有的时候却总是不着调。
“儿子一起搭把手,这个季节的河水还是凉意刺骨,呆时间长了,在壮实的人也会落下病根。”张德显与儿子快步上前,常年在水上工作,走在竹筏上脚步沉稳,一身功夫十分扎实。
“来,小伙子,抓紧了。”说着张德显俯下身,将手伸近李青山,其子则是在身后紧紧拉住他腰间皮带。
“谢谢了,张大叔。”
哗!
“快救人啊……”
世间上很多事情,往往来的太过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