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笑着说:“小叔,虽然我不姓古,可是,自从我做了镇长的干儿子,就想把自己的姓改成古,可是,问题是要改姓很难呀。”
马云飞听老婆陈雨嫣说,自己是被父亲捡来的弃婴。
父亲马老大是一个光棍儿,四十好几了还没结婚。
那天早晨,马老大扛着筐子去捡粪,走到村边的小树林,突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便循声走了过去。
一看,草丛里睡着一个婴儿。
可怜这个婴儿一丝不挂,一身的鲜血。
马老大四处张望了一番,大声喊道:“这是谁的小孩?”
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应。
马老大仔细一瞅,竟然是个男孩,于是便喜滋滋的抱了回来。
马云飞既然是捡来的小孩,那么,他也就不在乎自己姓啥了。
瘦猴子不解的问:“你真的愿意改姓古?”
“是啊,我没说假话,不信,你问问镇长,我早就提出来要改姓古,镇长也特意去问了,可是派出所的人说,十八岁以上的人要改姓难呀,几乎是不可能的。”
瘦猴子阴沉着脸,瞅着马云飞,问道:“你干嘛要请我喝酒?”
“小叔,咱俩不是亲戚嘛,我是小辈,您是长辈,我得尊重您呀。请您吃顿饭,那是理所当然的嘛。”
瘦猴子觉得马云飞说的在理,便问道:“听说你小子做山药生意,挺挣钱吧?”
“小叔,别提做生意的事了,说起来我是一肚子的泪呀,人家都以为做生意挣大钱,可是,做农副产品的生意不亏本就不错了,山药又不是紧俏货,卖不出好价钱。”
瘦猴子反问道:“如果你没挣钱,哪来的钱请我吃饭?”
“小叔,我的意思是:做山药的生意挣不了大钱,挣点饭钱还是没问题的,否则,我也不会干了。”
“小子,你巴结镇长可以理解,可是,你巴结我这个勤杂工是啥意思?”
“小叔,我是个孤儿,没啥亲戚,除了老婆小孩,就是干爹和您了,所以,我很珍惜咱们之间的关系。”
瘦猴子终于被说服了,答应道:“好吧,既然你请我吃饭,理由也很充足,那我就不客气了。”
马云飞觉得瘦猴子这个人有点阴险,而且,还挺有心眼儿。
“小叔,今晚六点,我到您的宿舍来接您。”
瘦猴子问道:“你知道我住在哪儿?”
“呵呵…小叔,昨晚您喝醉了,是我把您背回宿舍的。”
瘦猴子吃惊地问:“昨晚是你把我背回去的?我…我喝醉了说了些啥?”
“小叔,您啥也没说,光是叫喊着:我还要喝,我没醉。”
瘦猴子咧着嘴笑了一下。
当晚六点整,马云飞把陈雨嫣送回了马家湾,然后就去了瘦猴子的宿舍。
他和瘦猴子一起去了百姓饭店。
小寡妇笑嘻嘻的迎了上来,招呼道:“小弟,快请坐。”
小寡妇瞅了瘦猴子一眼,说道:“大哥,你是第一次到我的饭店来吧?”
瘦猴子板着脸说:“老子没钱,吃不起饭店。”
小寡妇笑嘻嘻的说:“大哥,你要是没钱,我给您打八折。”
“打五折我也没钱下餐馆。”
马云飞打圆场道:“梦姐,这是我的小叔,他在镇政府干活。”
“哦,大哥既然在镇政府里干活,那就不应该没钱呀。”
瘦猴子低着头,没再搭理小寡妇。
马云飞听镇长的夫人说,瘦猴子三十多岁还没结婚,就是因为家里太穷,早几年父亲患了癌症,动手术花了三万,钱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人也没救回来。
现在瘦猴子跟着一个多病的母亲在一起生活,日子过得很艰难,于是跑来求镇长给他找个活。
马云飞点了四道菜,又要了一瓶白酒。
瘦猴子喜欢喝酒,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马云飞试探着问:“小叔,你家里还有些啥人?”
“还有一个老妈。”
“老奶奶的身体还健康吗?”
小猴子叹了一口气,诉苦道:“别提了,我妈一身的病,最要命的是胆结石,动不动就疼得在地上打滚。”
“啊!我听说胆结石只能动手术。”
“我到县医院去问了,动胆结石手术要得一千多块钱,现在,我正在攒钱。”
“啊!一千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