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美琳与她并肩站着,看着镜子的里的沈徴,悠哉悠哉地洗着手。“沈小姐,和我印象有些不一样了呢!”
沈徴有些不解,她这句是什么意思。毕竟自己除了上一世跟她有过接触,这一世她都是避着她和董君舰走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跟孟小姐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吧!”
孟美琳笑道:“怎么会没有呢!当年沈小姐救下我的恩情,我现在都还记得呢!”
沈徴柳眉微凝。
孟美琳接着道:“我只是好奇,沈小姐当时为什么会想要出手救我这个情敌,而不是放纵她们?”
孟美琳在试探着沈徴,她要确定沈徴是不是重生了。
沈徴探究地看着她的眼睛,与她毫不在意的眼神对视。
仿佛真的只是在问一个很普通简单的话题。
沈徴擦了擦手,淡淡道“只是为了积德行善而已,孟小姐倒是不需要太在意这件事情。”
然后转身就想走出去。
孟美琳没有打探出什么她想的要的信息,当然不愿意就这样子放过沈徴走。
挡在沈徴前面,“沈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
“像沈小姐这样子,在温室里长大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试过被火炙烧的感觉,你说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沈徴脸色一刹那变得苍白,双手紧紧地的握住裙边。
沈徴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孟美琳看到她的反应可以确定了,她就是重生了。
“呵呵呵,真是可笑。”
突然举止异常的孟美琳,让沈徴感到有些寒碜。
“呵呵呵呵呵呵~”
孟美琳看着沈徴,一直盯着她看。直到眼睛朦胧,眼里含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知道她输了,输得很彻底。
孟美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去的,整个人恍恍惚惚。
直到被一个温暖的拥抱抱住,她的眼睛还在注视着董君舰和沈徴。
再次睁开眼睛,恢复了清明。“武先生,我们走吧!”
武?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点他们之间的事的。也没有再说什么,和董君舰打了个照面就抱着孟美琳离开了。
而董君舰得目光从沈徴出来就跟着她了,看她跟孟美琳一起出来他的心有点不放心。
不是害怕她会跟沈徴说什么,而是害怕她伤害沈徴。
他快步上前把搂过沈徴的肩,“徴徴,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看了一圈发现沈徴没有受伤才放心。
沈徴抬眼看了看他,上辈子被火烧的记忆犹新。
很痛很痛,董君舰真的很痛。
然后推开他放在肩膀的手,摇了摇头。然后沉默地错过他走开
董君舰慌了,他追上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他此刻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徴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不知不觉沈徴已经从宴会上走了出来。
路灯下沈徴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沈徴看着高高矗立的灯。
沈徴承认她是怨董君舰的,她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好。一点都不冤,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他。
她可以是很好的自己,她可以是有家人疼爱的自己,她可以是不用尝试这么多痛苦的自己,她可以永远做在温室里的自己。
可是她到底是被什么迷失了自我,那孤注一掷的爱?一腔热血的爱?自作多情的爱?自以为是的爱?
沈徴已经分不清了,也想不起来了。
董君舰看她摇摇晃晃的身影,上前轻轻的搂在怀里。
沈徴眼睛通红,嘴里低喃道:“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是为什么呢?”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董君舰的心抽痛。“徴徴,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
沈徴很恨,为什么上一辈子不爱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子对我,为什么?”
沈徴压抑太久了,因为她重生就没有想过要再把这些事翻出来。可是他们一个个都不肯放过自己,她恨死董君舰了。
她满眼都是对自己的失望和怨,董君舰不明白。
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过了很久。终于等到怀里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董君舰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
光亮投射在过往的行人行中,映照着每一位过客所走过的足迹。
直至身影月越走越远,只剩下依旧矗立且孤独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