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看着沈徵每天都魂不守舍的心疼不已,“大小姐,你吃点东西吧!这样子下去你身体会垮掉的。”
沈徵只是抬头看了看她然后摇摇头,又看向别处。
“大小姐,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吴妈心痛地眼睛红肿,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沈徵依旧没有反应,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吴妈无奈回到大厅,董君舰已经在焦急地等候,看到失落的吴妈他就知道这次连吴妈劝都没有用了。
董君舰因为比较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回去京都,临走前看了一眼依旧呆坐着的沈徵,他的胸腔却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地压住了,巨大的波涛在他心里横冲直撞,让他无处躲藏。
“吴妈,这两天沈徵就拜托你照顾了。”
董君舰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祈求的语气说话,如果不是现在的沈徵受不了刺激他一定会把沈徵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这样子他的心里才不会因为见不到她而担心受怕,也只有这样子董君舰才有安全感。
即使没有董君舰的交代吴妈也会照顾好沈徵的,没有回应他的话。因为吴妈也知道了沈家遭受的一切少不了眼前人的手笔,如果不是因为心疼大小姐她也一样待见他。
董君舰也不恼,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可能他现在在沈徵的位置都没有这个陪伴她长大的吴妈位置高。
沈徵原本好转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加的差了,像是被人抽了魂魄的空壳。
浑浑噩噩,因为睡不安稳的沈徵被噩梦惊醒,视线定定地看着桌面上的水果刀她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只要轻轻一下子自己可以去跟家人赎罪了。
沈徵看着桌面上锋利的水果刀,还因为在灯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似乎在告诉自己很快就能解脱了。
锋利的刀刃一刹那抹上了鲜红,沈徵看着手中的刀觉得也没有那么锋利。
手腕上一道鲜红的刀痕鲜血挣涌而出,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沈徵窝坐在桌子旁边背靠着沙发,很快雪白的睡裙也因为她的动作而被沾满了鲜血。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沈徵只感觉到眼皮的疲惫,失去了任何思考。
而此刻董君舰的心里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原本需要两天的完成的工作他硬是当天就处理好连夜赶回来。
离沈宅越近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他督促着司机。“开快点。”
司机应声,“好的,董总。”
现下道路虽然已经凌晨了可是道路上的车还是挺多的,司机有因为凌晨灯光的原因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行驶了。
硬生生把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只要用了两个小时。
车子一到沈宅,董君舰就立马往里面走,片刻都不敢怠慢。
吴妈最近也因为需要照顾沈徵,所以睡眠比较浅,听到外面有动静立马就出房门查看是怎么一回事。
董君舰看了一眼吴妈,没有向往常一样打招呼而是直奔沈徵的房间而去,只见沈徵的房门紧闭,门缝间透出暖色灯光。
吴妈看着董君舰着急的模样心中跟了上去。
“大小姐的房间怎么还会亮着。”她明明记得大小姐睡下了还是自己关的灯。
吴妈轻轻敲了敲门,“大小姐,大小姐您是醒了吗?”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动静。
两人的人都跟着害怕,董君舰更是害怕到打开房门的手都在颤抖。
一开门,屋子里一股血腥的味道直冲两人的天灵盖。董君舰颤抖的身体有些发抖,脚下的脚步有些虚浮。
只见女人一身雪白色的睡裙被鲜红的鲜血浸染,女人的面容上苍白如纸,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失去了意识。
“徵徵,徵徵求你别丢下我。”
男人看着怀里的女人,瞬间双眸猩红染上血戾的阴戾,神情哀痛到犹如被人凌迟般撕裂着,挺拔的身姿在眼白逐渐充血的凄伤中,嘶吼着:“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吴妈被眼前的场景惊吓到呆愣,经过男人的嘶吼后立马拨打了医院的电话。
这一夜吴妈都在深深地自责,自己怎么就能不看着她点。
男人双手还在颤抖着,手中都是女人的鲜红的鲜血,董君舰这一刻才意识到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当他抱起沈徵的时候那轻飘的体重,以及在他怀里体温逐渐冰冷的身体。
无论他怎么叫喊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