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羡揉着头睁开眼睛,头疼以及宿醉的后遗症,让他难受到想吐。
旁边温热的触感,让贺临羡愣了一下,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死盯着睡在旁边的季明渊。
他们两个都是全身赤裸,什么都没穿。
贺临羡环顾四周,满屋子的狼藉,让他的头更疼了。
衣服散落一地,窗户上的玻璃也少了半个,剩下的一半挡不住半点风,橘色窗帘在风中摇晃。
被风吹的有些冷,贺临羡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衣橱的柜门也只剩下一半,另外一半在柜子里躺着,橱柜的抽屉被扔在角落,棒棒糖散落一地。
床头柜上原本摆着的小绿植,花盆碎了,只留下那棵绿色植株,在散落的泥土上,蔫了吧唧地打着晃。
突然,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血腥味,味道是从季明渊身上散发出来的。
因为他拉了被子,季明渊遮住的身体裸露出来,肩膀上流出的血早已浸染了雪白的被褥。
这下把贺临羡吓了一跳,他急忙跳下床,从床底摸出医药箱。
贺临羡捡起地上的睡衣裹在身上,他拎着医药箱,绕到床的另一边,正对着季明渊的伤口。
他伸手拍了拍季明渊的脸,企图唤醒他的神智,“季明渊,季明渊?”
叫了好几声,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贺临羡发现季明渊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已经做了处理,伤口也没有感染,他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地上还躺着一把枪,看样子是季明渊的枪。
贺临羡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季明渊的身体,除了手臂上一道小伤口,已经结痂了,没什么别的伤,这让他松了口气。
“七宝,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我不知道啊,你们俩昨晚玩的太花,我这个纯洁的统没敢看呐(*/ω\*)】
贺临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所以,昨晚我们俩睡了?”
【不知道,我屏蔽的时候你正压着季明渊,要调教他,然后我吓跑了(*/ω\*)】
贺临羡:“……”突然不想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
结果过了一个下午,一直到晚上季明渊也没醒。
反倒是贺祈佑打电话过来,问昨晚警察有没有为难他。
贺临羡简单讲了下昨晚警察问话的过程,贺祈佑放心了不少。
“嗯,这我就放心了,我要忙一段时间,张妈这两天回不来,你和阿渊出去吃。”
“放心吧哥,我能照顾好自己。”
贺祈佑好像很忙,贺临羡听到手机那边有人在喊他,“行,那我去忙了,你记得吃饭。”
“好嘞。”
贺临羡挂上电话回到卧室,正好赶上季明渊醒了。
“醒了?”
季明渊眨眨眼,扶着胳膊坐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差点死你手里。”
贺临羡:“……”
这话还真让他没法接,他喝断片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都不记得。
听季明渊这意思,他胳膊上的伤是被他打的?
贺临羡莫名有点心虚,他知道自己越是没有意识的时候,自我保护能力越强。
说不定真是他干的。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季明渊,偏头轻咳一声,“咳,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明渊接过,喝了一口润喉,开始说起昨晚的事,“昨晚……”
“季明渊?”
灌的太猛,酒精上头,贺临羡有些醉了,他分不清面前的五个季明渊哪个才是真的。
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他嘿嘿傻笑了两声。
“是我。”
在贺临羡踢他出去之前,季明渊已经摸走了放在门口柜子上的钥匙。
他让阿七先回去,海滨别墅的那把钥匙上装有窃听器。
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他需要试探试探究竟是谁。
聊了一会,阿七乖乖走了,像是在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
只是说让他早点回去看他。
结果去而复返,前后不到五分钟,进来贺临羡居然就醉成这样。
几年不见,酒量降了不少,酒品还是那样。
季明渊伸手想扶人起来。
贺临羡打掉季明渊的手,自己扶着柜门,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砰!”
手里的酒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