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从抱着方圆,左转右绕,进了一处楼阁,而后把方圆放在了一张桌案旁的椅子上,自己站在一边,眸子没有焦点,并不言语。
桌案上有茶水,方圆渴的头昏眼花嗓子冒烟,立马伸手扒住案几,颤巍巍地拿过茶壶。
左手拿茶壶,右手拿茶杯,喝干倒满,喝干倒满,一会儿一壶茶就喝个干净。
人若是不吃饭还能活几天,若是不喝水,三四天都不行。
方圆在柴房,那里又干燥,天知道方圆被关了五六日竟然没有渴死饿死。
喝了这一壶水,方圆摸着圆圆的肚子,才清醒过来,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环顾周围,发现是一间卧室。
到处都透着干净整洁,被褥都是新的。
这时,有个婆子端来了饭菜,有一碗大米饭和三菜一汤,有菜有肉看着就有食欲。
奈何肚皮里全是茶水,怎么也再吃不下了,只能气鼓鼓地看着饭菜转头对女侍从道: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关我柴房五六天不给吃喝,又拿好吃好喝的伺候我,想让我感恩?”
女侍从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国师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国师做事有时候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方圆正对着一桌子饭菜郁闷,门口慢慢进来一个人,守在一旁的婆子俯身道:“大人!”说完退了下去。
方圆抬头看看他,这人穿玄色的锦袍,腰带松松系着,一头墨发梳起来顶端别着一根白色的簪子,皮肤白的象玉。
一双桃花眼看起来含情又好像无情,嘴角似笑含嗔,男人天生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那么嚣张偏又浑然天成。
方圆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着这人,开口问:“国师?”
男人红唇展开,少了清心寡欲,多了烟火红尘。
他掀了掀眼皮,有些不满地说:“你在家里头就这么跟你家大人说话?”
方圆抱着手,冷冷道:“我家大人不会把孩子放在柴房五六天不给吃喝,抱着想把孩子饿死渴死的想法。”
国师笑了,倒剪着手,眸子里含着戏虞道:“说的好!柴房的滋味你感觉如何?”
方圆垂下长长的睫毛,小嘴抿的紧紧的,面色愠怒 渐浓。
国师温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方圆”!
国师点点头,他上下打量着她:“你是怎么打伤那妖物的?”
方圆面色一凛:“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吧!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方圆打断他道:“放我走!我想回家!”
国师眸子里满是宠溺:“不准,留在这里。”
方圆奇怪国师的神情:“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只是个山里野孩子”!
国师似在回忆:“我对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留在这里让我好好想想。”
方圆嘴角扯了扯:“你的理由太牵强了,我只有十多岁,还是个山里孩子,不会认识你这种有钱的大人物。”
国师伸手摸着下巴,俯身靠近方圆道:“你的动作神态好像我的一位老友,可惜不知在哪里。”
方圆见他靠过来,忙把身子微微后仰,撇嘴道:“不认得,那是你的什么高朋俊友的。”
国师直起身子,满含深意地说:“没关系,我会找到她的!”
方圆跳下椅子掐腰大声道:“关我什么事?放我走!”
国师眯着桃花眼,转过身去,声音低沉:“不准!在我身边给我做小童磨墨,长到十六岁再说!”
说罢一拂长袖,转身慢慢走出了屋子。
方圆傻站着,看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这一切要是梦多好?简直莫名其妙!
国师还派了一个小丫头名唤翠儿的,随身伺候方圆,翠儿比方圆大不了几岁,自小在国师府长大,行事老练。
但方圆怀疑是国师有意派人监视自己,怕自己跑掉,就有意疏远翠儿,不给翠儿好脸色,翠儿倒也不以为意。
国师让方圆到书房给他磨墨,方圆赖在屋里不去,国师就命人把她拖到马厩,让人看着她挑马粪,不干就不准出来。
方圆从小就有洁癖,一进马厩就开始恶心,当下低头,只能忍气去书房。
路上,翠儿纳闷的对方圆说:“大人让你做什么就做吧,磨墨多轻快?何必去挑马粪?”
方圆忍着泪水,硬气道:“我想回家,我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