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醒来的时候,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
这里既不是书店,也不是在大街上,倒像是某位豪门富翁的家。
房间里华丽的装饰,让温淮有些眼花缭乱。
五米高的流苏窗帘静静地淌在那里,温淮一时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卧室还是客厅。
温淮承认。
自己是土狗,没有见过世面。
如果说是客厅的话,那也有些太大了。
两百平左右的空间,整个装修风格华丽又不失低调,屋内随便的一个花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更不要说墙上挂的那些油画。
从富贵中幡然醒悟,温淮想到自己刚才葬身火海,不由得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还好,完好如初。
“叮。”
温淮身体僵硬,又被拖入故事情景中。
房门适时传来解锁的声音,温淮优雅而虚弱的坐在床上。
吴景烨穿着蓝色的丝绸睡衣,头发依然向后梳着,他亲昵的在温淮的床边坐下,捋了捋温淮额边的碎发。
“好点了吗?”
温淮记得,在小说里,关于吴景烨的描述是,腹黑影帝,背地里不为人知的病态疯批。
自己怎么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温淮没有回答,她此刻只想逃。
吴景烨没有生气,他用手背耐心的划过温淮白皙无瑕的脸。
“阿淮,就陪我一天好不好?”
吴景烨的双手从正面慢慢环抱住温淮的腰,仿佛是他格外疼惜的掌中之物一般,极其轻柔小心。
“阿淮,你为什么不听话?”
然后突然手臂猛地用力,温淮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
温淮就快窒息而亡的时候,吴景烨松开了手。
温淮急忙推开了他,跑下床,逃到了五米高的流苏窗帘前面,才来得及喘气。
“吴景烨!你这个疯子!!”
别人不敢说的,她温淮来说,别人不敢骂的,她温淮来骂。
“你到底还要毁了多少人!”温淮声嘶力竭的吼着。
吴景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是他们死有余辜!!你为什么不问问她们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她们贪我钱财,迷恋奢侈的生活,我满足了她们的愿望。”
“可是人,总是不知道满足。她们都渴望拥有我,甚至想要独吞我,抱有不该抱有的幻想,结局都是她们自找的。”
“但是你不一样,温淮,你从不求我什么。”
“你很特别,但是为什么你宁愿嫁给池承然那个伪君子,也不愿意与我相处,哪怕半秒!”
温淮表示,不是我不愿意跟你相处,是跟你相处要命啊。
“这就是你制造意外让那些女孩死的死,残的残的真相。”
温淮在套话。
“她们的死与我无关,我可什么都没做,贪欲会让一个人失去自我,而我不过是勾起她们的欲望罢了。”
吴景烨随意的从豪华木桌上端起两杯红酒。
一步一步向温淮走去,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温淮,“拿着。”
温淮不得不接。
“你为池承然扇的我那几个大嘴巴子,我会加倍奉还给你。”
吴景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或许是有些着急,一股血液般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下。
喝罢,随手一擦,他向门外招了招手,“进来吧。”
温淮看着眼前进来的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要是温淮可以控制自己的话,她一定过去握住蒲城的手,男六号,我们又见面啦!
实际上,在书里这是温淮第一次与蒲城见面。
蒲城杀过很多人,到处都是他欠的人命债,在第一眼看到温淮的时候,蒲城竟有些疼惜起这个柔弱但美丽的女孩。
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那气质深深的吸引着蒲城。
蒲城唯命是从的走进房间,吴景烨在桌上甩出几张照片。
随手拿了一张起来,“温淮,这个人你认识吧?”
温淮怯怯的抬眼,照片上的人正是池承然。
她的未婚夫。
“你个疯子,你要做什么?”
温淮难得强硬。
吴景烨就喜欢看温淮发飙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蒲城是他顾来的杀手,听说是业界数一数二的有名,从不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