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打听就知道关阳县令突遭横祸,手刃朝廷官员派了个皇子亲自处理,这时候清秋不走,等着被处死吗?
一个起身,飘逸的轻功就飞出墙外,却没想到漆黑的衙门府外早就有人在外候着。
看着他们三个人明显特意等着,这阵仗也不是来抓她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那公子非常有礼貌的行礼“姑娘!”
清秋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不告而别是她不对。
但谁叫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来抓她的呢。
“公子,你的身份我不想探究,原来那狗官是我杀的,若是来抓我的就免了。”
公子原本是当朝五皇子宣怀民,听说并不受宠。
这些年东派西派流浪干些杂活,碰巧遇上了关阳的案子,又救了她这个罪魁祸首,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宣怀民旁边嘴欠的手下罗非见清秋一疏远公子。
本就瞧不起无极阁冷血无情的杀手,冷哼一声“敢杀我朝官员,就这么灰溜地跑了!当真小贼”
“我不走!还等着你们抓我问罪不成”
“姑娘,且不着急离去,随在下去个地方可好,之后去留随意”宣怀民拦住欲继续争辩的罗非,闻声细语邀请。
这对清秋很是受用,理所应当的跟在宣怀民后面,走时还不忘给个挑衅的眼神给罗非。
给罗非气的想要上手,被另一个侍卫秦时拦住,且不让罗非跟着,只有秦时跟在后面保护公子。
留下罗非在那边骂骂咧咧,宣怀民回头不耐的看了眼罗非,立马就安静了。
夜色正浓,他们来到一处破败的村庄,清秋看着眼前的村庄,似乎刚被洪水冲刷过一番,鲜少有房子还亮着灯。
估摸不少人已经舍弃居住几十年的村子逃荒去了,她多看了几家。
透过墙缝还能看到一些父母哄睡幼童,饿的面黄肌瘦,来时就看到那些庄稼良田被洪水洗劫一空,哪来的吃的。
“你带我来这里做甚?”
“该喊你初秋还是徐姑娘?”
这五皇子还能打听到她在无极阁的名字一秋,低峰她叫初秋。
后来她成了前峰第一就叫做一秋,能知道这么多消息当真是不简单啊!
清秋冷声道代王殿下当真是耳聪目明”代王是他的封号。
怀民脾气极好,并不在意清秋言语间的不善“徐姑娘,关阳积怨已久,那关阳县令确实该杀!”
“切。说的比唱的好听!”
“徐姑娘难道不想扶正徐家之名,除关阳之患,解姑娘今年之灾?”他说。
宣怀民的说话时一直看着她,看的她心里毛毛的,也很难受。
反观对面的人一脸从容,眼里还带了些真诚坦荡。
仿佛在劝她,徐家死的不明不白,关阳水深火热,她何去何从,那双眼睛好像海里一盏明灯,黑洞里透着丝缕光亮。
“说的好听!徐家怎么扶正清白,那狗官我杀都杀了,关阳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我”
清秋讽刺的笑出声“我一个将死之人,管他什么灾祸,死了就死了”
“徐姑娘,如若你明天能在衙门击鼓鸣怨,状告原关阳县令,那么他贪墨的那些黄金自会充公,拿来救助关阳,你在外的兄长们,如若还有生还的还有回来的去处”
听完此话,清秋蓄满眼泪的眼睛,红着双眼抬头死死的看着眼前长得很好看的人。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也是她一个杀手想不到的。
那么疼她的父亲兄长,肯定也是希望她这么做吧!
“那我今年之灾,公子又该如何帮我解决?”清秋略带哭腔的问
“我对无极阁之所以那么了解,是因为我有解药,你若是明天击鼓鸣冤,之后你做我侍卫,杀县令之事便是我指使,此祸便是解了。”
“哦?是个人都跟我说有解药,你抢了别人的解药照样无用,你要让我如何信你?”
清秋气急,又是解药,心中不觉有些好笑,好像有了解药就可以驱使她去做任何事情。
宣怀民从秦时手中拿过一个锦盒,给过清秋就离开了,只留下句“明日在下等姑娘上堂”
她打开锦盒,知道这是他口中的解药,和之前领到的解药味道区别很大。
她可以拿着解药找个大夫验真假,能这么放心交给她,应该是相信她逃不出手掌心吧!
清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旁的树林,找了个空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