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能被称作“人族九州第一城”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长安城位于中原神州的南端,背靠浩海,西临苗疆十万大山,东临殇州,天然的地理位置也造就了这里成为人族修士的聚集地。
纵观整座中原神州东西近二十万里平原皆是唐国的领土。
唐国,这个人世间第一大皇朝,自“李祖”建立唐国以来,已有两千载,
两千年里坐在龙椅上的每一代圣皇,都会为这座长安城填砖加瓦。
以至于到了现如今,这座巨城已经大到难以想象,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唐国在这座城的四个方向开了二十八个城洞,可即便如此,每天进出长安的百姓、达官贵人依然不时会把城洞塞满,排队等候进出的队伍绵延数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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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正南边的永宁门外,
排队等候进城的队伍中,一名穿着有些破落的少年,牵着一匹脏兮兮瘦马,肩头上还落着一只昏昏欲睡的红色小雀。
马匹骨骼出奇地大,只是看起来有些瘦,要不然定然是一匹可以进入军队的战马,
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少年牵着十两银子买下的白马,终于挤到了城门口
看着穿着铁甲,一脸严肃的军士检查包裹行李,已经饿的不行的少年,然后又联想起自己在“寻梦城”待了半年光景才双脚踏足陆地,忍不住摇头笑骂了两声。
周围和少年一样骂骂咧咧的人有很多,唐国百姓民风淳朴且彪悍,虽然这些军士腰上系着刀,但还真没几个人怕的,不过也没人敢李唐的律法就这样直接闯过去。
轮到少年的时候,军士接过他手中的通关文书仔细看了看,随后又将目光瞥向少年身后那柄有些突兀的长剑,皱了皱眉头。
“这是我家的传家宝,家父临终前...........”少年眼睛一红,加上一脸义愤填膺地表情,让人觉得像是一个有悲壮的凄惨的人生。
“剑在人在,剑毁人亡嘛.....”军士懒散的说道,像是看惯了这种场景,随口道:“这种传家宝我一天遇到几百个,小家伙进城之后剑不可背在身上,也不能随意的出鞘,明白了吗?”
少年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面带微笑。
军士目光再次上挑,又看了眼少年牵着的白马,蹙着眉头问道:
“你这马在哪买的?”
少年从渡口远行三月有余,对这种进城的“规矩”自然是心中有数,连忙从兜里掏出几两碎银,避开视线,迅速的放在这位军士的手中,答非所问的说道:
“军爷,家道中落,就剩下这匹马相依为伴了......”
这军士假意咳嗽了两声,瞥了眼周围后,将那几两还有余温的碎银放进了兜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还是你小子懂规矩,一会儿进城看好你的马,莫要惊了就行。”
少年拍了拍胸脯,青涩的面容上苦笑一声,随即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马屁上,
“军爷你看,我这马老实的很。”
本就瘦弱的马匹,瞳孔瞪得贼大,但依旧老老实实地站在队伍里,不敢发出声音。
这匹马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时,就像见了鬼一般,这看着邋里邋遢的少年竟然长得和它十几年前的那个主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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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门是李祖时期便建造的第一批城门,洞长且阴暗,圆拱弧形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苔藓,像是这座古城岁月的疤痕,远处入口的另一端,在夕阳的余晖下像是一个会发光的小洞,在迎接所有人迈入一片崭新的天地。
陆沉轻轻用手指点了点肩头的小雀,笑道:“咱们终于到长安了。”
一旁的马儿,鼻孔也跟着附和喘了一口热气,似乎有一种强行融入的感觉。
马鞍上还拖着这个少年包袱,
包袱里无非就是一些毯子被褥,几件衣裳,一把沾满灰尘的弓,还有一把刚刚放在马背上的重剑。
弓身原本是赤红色,却被这个少年用烧完的灰炭给抹成了黑色,
关于这把弓,这匹已过中年的瘦马可是见识过的,少年手中只是轻轻拉动弦,一根由灵气聚集的红色箭矢悄然而成。
有一次,他们一人一马一鸟路过一片丛林,一只比它还要大的老虎,被这个少年隔着老远,直接一箭射的头都炸没了。
自此之后,少年叫它拉屎它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