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围观下,王凡和几位师兄凑了不到十七万灵币,又是将自己的佩剑抵押在了群芳宴,才被放走。走的时候楚然说了一句师兄慢走,惹得众人都是笑了出来。季慕秋此时的醉意也是散了不少,对着群芳宴梁满说道:“梁大哥,今天谢谢你解围,只是师门有令,不能在外宿醉,等有机会再请你喝酒。”
梁满说道:“季兄弟,没事,咱们有机会再喝酒。”梁满说完之后,季慕秋就带着楚然二人返回了藏剑阁下榻的客栈,偷摸着进了自己的房间,怕箫元长老看见的醉态。
次日,药门北岩找上了门,对着箫元说道:“萧长老,那楚然逆徒,先是在镜湖森林不听师门长老及师兄之令,导致有师兄因其殒命,后又欺骗师门,诬陷师兄,在被我宗门除名之后,又是联合外人盗了我宗门的神树紫鹤树,如此欺师灭祖、忘恩负义之人,不知藏剑阁作为修德城顶梁宗门,为什么会收留,又为什么会带着他招摇过市,逼我弟子出丑,今日藏剑阁不给我药门一个交代,这件事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箫元见北岩口出狂言,心里好不嫌弃,又见他不将藏剑阁放在眼里,口口声声要藏剑阁给他一个交代,本想就此让北岩离去,但转念一想,看见两宗之前的交情上,压住了自己心里的火,慢慢说道:“北长老,这话严重了吧,不知你要我藏剑阁什么交代,我藏剑阁有什么需要对你药门交代的。既然你药门将楚然除了名,那么他加入我藏剑阁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至于镜湖森林之事,纵有错,你药门不是已经处罚过了吗?你药门紫鹤树丢失,你觉得是楚然所为,他有这个本事吗?我看说不定是你药门看守之人监守自盗,要不就是看守之人玩忽职守,被别人盗窃了去,应该是看守之人之过,如何怨到一个弟子身上。就是看守之人修为一般,才被别人钻了空子吧。北长老,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箫元这番话一出,季慕秋立马鼓起了掌。北岩见状,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季慕秋,声音低沉地说得:“萧长老此言,就是要故意和我药门为敌了吗?为了一个区区楚然,值得如此吗?”
箫元正要说时,季慕秋抢先说道:“北岩长老,你话出如此,是要执意与我藏剑阁过不去了吗?就王凡那厮,品行低劣,性格乖张,他的话有什么可信的。再说了,似他这种人,要是下次再敢在我面前嚣张,我一定要他好看。”
北岩刚要反击,季慕秋又是对着王凡说道:“怎么,昨日在群芳宴还没有长记性吗?今日跑我藏剑阁来撒野,真是好大的胆子,要不是看在同是修德城一脉,我早就将你腿打折扔出去了,还能容你在这放肆。”
季慕秋这番话一出,藏剑阁众弟子也是笑了出来,一时原本有点剑拔弩张的局面,竟是变得欢快了起来。
北岩听得这一番指桑骂槐的话,也是气血上涌,当即就要动手教训一下季慕秋,但在箫元那凌厉的目光注视下,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过了片刻之后,北岩才是说道:“黄口小儿说话,竟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箫长老,楚然的事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咱们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北岩说完之后带着药门众人匆匆走了,箫元也在药门众人走之后让弟子们散了,留下季慕秋与楚然训示。
箫元说道:“慕秋,你也是太沉不住气了,何必与那北岩起言语争锋,为了一时口舌之利,得罪那人不值当。在自己的实力不能抗衡之时,最好不要强硬正面交锋。”
“楚然,你刚才虽没有言语,但我看你眼里的仇恨,都快要淹没你的理智了。再这样下去,你的道心怕是都将要受到侵蚀。药门之事,我虽有耳闻,但也不好执意偏袒你。在你实力没有到达顶峰时,最好还是不要想着复仇。现阶段,静心修炼才是最重要的。”
箫元说完之后,季慕秋与楚然俱是弯腰道:“长老教训的事,子弟定当铭记。”箫元见两人听进去了自己说的话,就让两人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喃喃自语:“这北岩小子,敢如此对待老夫,他日一定要他好看。这口气,不出不快啊。”
箫元说着这话,却不料被屋外的季慕秋与楚然听了去,也不知是箫元故意让二人听见,还是不小心让二人听见的,眼下是无人知道。
季慕秋与楚然返回房间之后,也是在琢磨箫元的那番话。不过季慕秋本来就对药门之人有意见,刚才这次交锋过后,更是加深了季慕秋的厌恶。楚然则是彻底地对药门失去了理智,只要有机会,肯定会对药门之人出手,更何况,如今,他还需要药门之人的一个名额来进入秘境。说不得,肯定是要对药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