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温松开拉着姜锦的手。

姜锦还在为刚刚江阙说的话感到震撼，真的，她很少用震撼来形容一句话。但是刚刚江阙说的话，他的语气，还有他的神态……姜锦实在很难把这看成是亲兄弟之间的正常对话。

但是要她相信词温学长有问题……

果然还是江阙的问题吧！

词温给姜锦递了个眼神，姜锦get到之后，虽然不放心，但是也明白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帮助，而且……她总感觉现在的状况，和她好像也有些关系。

没有其他人在之后，江阙紧绷着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些。

只是抓着词温手腕的手还是没有丝毫放松。

或者说，已经松不了了。

他问的那个问题，她究竟该站在什么样的角度来回答？

是清清白白的哥哥弟弟？

还是……

他不敢想。

等愤怒过去之后，就只剩下忐忑不安了。

但是他还是强撑着和她对视，一秒、两秒、三秒……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江阙的眼里，只剩下他哥精致到不似真人的眉眼。

他甚至“大逆不道”地想：爸妈的基因，怎么会生出哥这么好看的孩子？

就在他胡思乱想地时候，视线里的词温忽然有所动作，她慢慢地靠近，像小时候做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那样，没被握住的那只手环住他，轻轻地拍他的后背。

“我好像……不太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江阙：！

坏了，他真的要分不清了。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真的要分不清了。

可是，都不用思考，他还是下意识地维护道：“你是。”

明明我才是不合格的弟弟。

这是他站在不清白的关系上回答的。

但是，也就这一次了，这次之后，他会慢慢学会和哥哥正常相处的。

词温也没想到刚刚情绪那么激动的人还有心情这么幼稚地来反驳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只是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稍稍缓和，那只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松开了。

看见词温手腕上明显的红痕，江阙有些内疚地低头不敢看她。

他声音闷闷地：“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嗯？”

“之前说的唯一的弟弟，也是我在耍脾气，对不起。”

词温忽然反应过来：“所以接电话那次，你也是因为我应了姜锦叫我的那声哥哥才生气的？”

词温当时是真的没觉得他在生气。

毕竟从她的视角上看来，就是从跟别人打的电话里听到类似于自己弟弟的声音，她试探着叫了一句，那边也没有回复。虽然最后从姜锦那里知道当时确实是江阙，但他们二人连一句对话都没有，江阙就算是生气，也总不可能是生自己的气吧。

只是没想到……

江阙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抬起头，眼眶都红了，还在努力地挤出一个笑：“之前是我太任性了。哥哥说的对，人际关系里，只有伴侣才具有唯一性。”

词温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难受。

可是，就像之前她跟姜锦说过的，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一直拖着，还不如一次性到位。

所以，她离他远了两步，没安慰他，只是安静地将他来拿的东西递给江阙之后，向他挥手告别。

江阙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语气尽量轻松地道：“哥你今天不用来接我了，开学第一天，大家还想出去玩会儿。”

“好。”

“之后也不用了。”

“嗯，知道了。我们小阙这次真的长大了。”词温笑，他说什么都温柔应下。

江阙长大了的话，词温最后一点儿顾忌也没有了。

【主人我们去哪啊？】

【你猜？】

……

“小词下午好啊。”

程沉打着哈切，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朝着门外的词温打招呼。

“起了？那刚好，帮我搬东西。”

程沉人醒了，魂儿还在外面飞呢。看着词温动了，傻愣愣地就跟着她走了。词温房间挺大，就是东西少。程沉睡眼朦胧着环视一圈，视线锁定一个粉红色的试卷夹。

“哟，你的？”

他伸手拿起来，瞬间来了精神：“让我see一see你小子的试卷？”

看到词温点头后，他翻开试卷夹，字体秀丽，和他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