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是最好的朋友?”谢崇语气里带着隐隐兴奋地接着问。
词温这次倒是十分坚决地摇摇头。
被她拒绝,谢崇慌了一瞬:“ 你是不是生气了?”
和词温在国外那三年,不管他捅出什么篓子、或者有什么稀奇古怪在别人看来像是神经病一样的想法,拉着词温一起实践时,也从没见她生过气。
如果现在她真的生气了,该怎么哄?
谢崇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各种可行的方案,结果就听身边人放低了声音,带着丝丝笑意地开口:“交朋友,还是应该坦诚相待。”
“可是我已经把我做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他低下头,声音有些郁闷。谢崇把自己这辈子干的坏事都想了一遍,也没想通自己到底还有哪里没乖乖交代。
“傻白甜?”对方声音里的笑意更浓,调侃道。
谢崇的脸色不自然地红了些,他窘迫地开口:“我那是怕吓到你。”
他小时候还不会伪装自己真实性格的时候,有一次,谢办的娃娃掉到了他的脚边。
正当谢崇捡起那个娃娃递给她时,当时才5岁还是个奶娃娃的谢办看见他一步步地靠近,吓得嚎啕大哭起来,死死扯着赶来的保姆的裙角,一个劲儿地往她身后躲。
当时的保姆阿姨也一脸为难地看着十三岁的谢崇,纠结着开口:“大少爷,您看……”
十三岁的谢崇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自己主动放下娃娃后离开。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就开始慢慢学会给自己立人设,然后找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人设——一个性格大大咧咧、人傻钱还多的傻白甜富二代。
这个办法见效显著。
毕竟,现在的谢办,不是都不害怕他了吗。
这些过往他不想跟词温提,只是委屈吧啦地盯着词温看。然后就见他视线的中心的那个人十分严肃认真地告诉他说:
“没关系,我胆子很大的。”
“……”
谢崇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那笑声越发地猖狂,几乎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笑了好一会儿,他直起腰,嘴唇忍不住地上扬:“原来我们存存才是傻白甜啊。”
词温没理他的调侃,只是眼神专注地盯着他:“所以你要不要放弃你的人设来和我当朋友?”
她还没和小变态当过朋友,有点好奇。
“最好的朋友?”谢崇反问。
“最好的朋友。”词温答。
她对每个朋友都一视同仁=每个朋友都排第一=大家都是最好的朋友!
我们存存可从来不骗人。
也许是词温天然就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信赖感,导致当她在别人面前承诺的时候,被承诺的那个人总有一种被她坚定选择的感觉。
这下是真的有点感动。
谢崇别扭地把头转过去,声音细若蚊呐:“那……就算我们和好了。”
“和好了。”
谢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词温的语气陡然一变:“那小谢同学现在可以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了吗?”
谢崇:……
一开始他就是有点嫉妒词温的那些发小们,一想到那些朋友比他早认识词温那么多年,他就想拿这件事证明他现在才是最了解词温状况的人。
不过后面看了几个人知道这件事的反应之后,谢崇承认他确实有点恶趣味,看着他们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就想发疯看看还能创死几个心思不单纯的人而已,有什么错嘛。
……
等词温终于送走重归于好之后,黏糊到恨不得当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睡一块的谢崇之后,书书从床上坐起,幽怨地盯着词温看。
“鸡腿,我给你保温着呢。”词温解释。
“啊,谢崇知道我吃了主人特意留的鸡腿之后,不会生气吧?毕竟他不是主人你最、好、的、朋、友吗?”
词温失笑,从厨房里拿来鸡腿,见书书伸手就要拿,把鸡腿拿远了点,道:“有点烫。别把我最最喜欢的小系统给烫到了。”
书书:!!
啧,有时候,人真的不能随便怪别人没出息。
一句话就被哄好的书书如是感叹。
吃完了大鸡腿之后,心情颇好地书书颤颤巍巍地努力站起来。他这些天的变化其实还蛮大的,也多亏大家都是唯物主义者才没过多地怀疑他,只当这小孩被词温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