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顾筝嘤咛着在温暖舒适的被子中胡乱扭动着,一百八十度转了个身,意识在迷迷糊糊中逐渐清醒,脖子下枕着的东西硬硬的,咯得骨头疼。
她用脸来回的摩擦着感受,圆圆的像是圆柱体,但绝对不是枕头。
不是枕头!那是什么?她不记得自己的床上有什么类似圆柱体的东西,就连玩偶都不可能在她的床上出现。
手脚很不老实的乱摸一通。
有温度,热热的,摸起来还有点软,还能揪起来一层皮?
顾筝的手更大胆了,她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地方,沟壑分明,用些力摁下去还硬硬的,但是手感还算不错。
一,二,三,……
C!六块腹肌!
顾筝嘴角微笑,手不老实的在腹肌上来回的打圈,真不错,这腹肌摸起来真带感。
正在她享受梦境给自己带来的感受绝对真实的时候,猛然睁开了眼睛。
不对!这梦境也太真实了!
手上怎么会有温度呢?
梦里会有触觉?
糟乱的头发炸哄哄的随着顾筝的抬头显出全貌,几缕垂在脑后,剩余的全部扒在她的脸上,宿醉让她的脑袋晕晕的,但是眼睛睁得够大,这——她的床上有个男人!
时译!
此刻男人结实的手臂正圈在她的腰间禁锢着,力气大的已经在顾筝的腰上留下了大片的青紫痕迹。
她怔住了两秒,下一秒惊慌失措地从时译的怀抱中脱离,显然逃脱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得已顾筝只好重新回到了被子里向下从对方的怀抱中退了出来。
动作太大牵扯到了全身,顿时身子一软不可言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腰还酸的要命,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光着的!
发生了什么!
没穿衣服、男人、身体异样的感觉、时译,怎么看都是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
顾筝缩在床头用被子盖住了饱受“摧残”的身体,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男人,越想越觉得生气。
怎么会是他呢!
怎么能是他呢!
顾大小姐的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一脚踹上了还在睡梦中的时译。
娇嫩白皙的玉足在碰到这个男人身体的一刻,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醒了的时译一把拽住了想要胡作非为的罪魁祸首。
翻身将顾筝重新压在了身下,手上的力气没有松,捏着她的脚腕放在自己的身侧。
如此近距离亲密的动作,顾筝一下子红了脸,全身挣扎着,生气道:“时译你放开我!”
握着脚腕的手逐渐的松了,慢慢变成了抚摸,从脚腕向上到小腿再到大腿,时译肆无忌惮地对待着顾筝。
“时译!”顾筝忍不住的大声,这个人太大胆了,竟敢……竟敢!
男人两耳不闻,自顾自的随着自己的心情在走,大手掠过软嫩的臀两侧然后缓缓上升至腰肢,一掌就将顾筝给圈了起来。
顾筝放弃了挣扎,双手抵在时译的肩膀上,时译还在纳闷怀中的小女孩怎么没有动静了,一抬头就看见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已然滚下滴落在雪白的枕头上。
顾筝啜泣着,抽抽搭搭的说不清楚,委屈的模样让时译一瞬间就软了心,“我……要……告诉……爷爷,说你欺负我……对我图谋不轨,还——”把她睡了。
说完就咧着嘴开始大声哭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全身都泛着粉红色,细腻白透的皮肤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这是时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对顾筝爱不释手的原因,就连睡觉都要紧紧的抱着才行。
顾筝一哭他便没了办法,收回放在腰间的手改放到了脸上,他一下一下地抹掉眼角上的泪水,柔声的哄着,“别哭了小花猫,再哭就不漂亮了。”
顾筝很爱美,当然人长得就很美,但是绝不能听到别人说她不漂亮,当然也从来没有没有人会这样说,说了就要不高兴一整天甚至还会生气。
但是此时此刻,顾筝好像自动屏蔽了这三个字,像是没听到一样,哭的极其投入委屈的痛彻心扉。
时译扶额唉声叹气,拿她没有办法。
片刻顾筝哭累了,声音渐渐微弱下来,眼前被泪水淹没的视线变得清晰,但是清晰还不如不清晰的好。
因为时译还在看着她半点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你!”顾筝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说什么她都说不出口,只能嘴上说着你心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