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筝举起手中的手机作势就要扔出去,一整个怒火中烧的程度。
时译这明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就纳闷了,怎么时译总是揪着她不放呢?
说了不喜欢不喜欢!还要让她再怎么说!
她把时译当做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自认为比有血缘的还要亲,曾经的保护与爱护历历在目,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哥哥他不想当哥哥。
那么,好!
他既然不想当,就成全他。哥哥,那就不要做了。
冷静下来的顾筝心平气和,仿佛刚刚快要暴跳如雷的人不是她一样,安静的像一个机器人,没有温度。
她打开手机,不用找就是时译的联系方式,二话不说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是丢垃圾一样头也不回的拉黑了时译。
不仅仅是电话号码,所有能联系得上时译的方式通通被顾筝丢进了小黑屋。
这些事情做完以后顾筝觉得一身的轻松,舒坦的躺在了床上。
那边的时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绝对是生了气,所以近两天他决定不去打扰小朋友了,让她缓缓,一直直球出击怕是要让小朋友觉得反感了。
毕竟也是一直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逼得太紧反而会出事的。
哪成想,两天后时译知道的时候,脸都快要黑了。
电话打不通,消息发不出去。时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赵言特助站在一旁看着老板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开了口,“时总,顾小姐她……把您拉黑了。”
说完赶紧闭了嘴,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话不是错话相反却是好意的提醒,但在听着的人耳中这就是大错特错不该说出来的话。
赵言他肉眼直观的看见了老板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厚重的冰霜。不似在开会时候的模样,这是两种不同的状态,后者更可怕。
他低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手机屏幕上小朋友这三个字,手指在边缘处来回的摩擦,好像手中的东西就是那只一直想要逃跑的小东西一样,这个时候被他禁锢在手中,想逃也逃不掉。
确实也逃不掉。
突然时译的手掌收紧,手机被攥握在掌心,他站起来说道:“去抓逃跑的小东西回家。”
赵言:“?!”
私自禁锢他人可是犯法的呀老板!赵言不敢说只好在心中暗自诽腹,脚步习惯性的跟上了。
都已经下班了还要加班,加班内容还和工作上没有一点关系,这叫什么事儿啊!
晚上九点,顾筝一天的课程结束了,今天也是一周里最累的一天。从早上到夜里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课程安排的满满当当,中间喝口水的丁点儿时间都挤不出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洗漱上床睡觉好好休息才是最好的舒缓方式。
除了上课带来的疲惫之外,这两天顾筝一直处在愉悦的状态,心里轻松,什么事也不想,也不担心有什么不相干的人再发来骚扰信息,就连睡觉都要多睡上一个小时。
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她闭上眼睛似睡非睡的入神,只闭上一秒钟就觉得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舒爽两个字,从脚底到头顶都是清爽通透的。
温暖的灯光,静谧的环境让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她的睡眠没有很深,但足够睡的安稳。只是安稳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樊葳蕤十万火急冲进来的那一刻,顾筝的魂儿都快吓没了一半。
“筝筝!筝筝!”樊葳蕤从没有进门就开始在呐喊,粗暴的动作震彻山谷的声音齐齐对准顾筝发射。
顾筝一个激灵从床上弹坐而起,发丝凌乱了几分,迷茫的眼神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失神的在房间内四处张望,嘴上说着:“怎么了?!”
刚从睡梦中惊醒,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一时之间像是只在森林中迷失的小鹿,朦胧又可爱。
但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欣赏其它的了,樊葳蕤一进门,就将手中多余的东西全部扔在了地上,直冲上顾筝的床边。
“快醒醒!”樊葳蕤晃着她。
顾筝还是没清醒过来。
“安放来了!”她紧跟着又说道。
顾筝的眼睛骤然亮起,只是那一瞬间心里想到:安放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可随后她就又蔫了,来就来吧,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睡觉,很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