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葳蕤好整以暇的看着顾筝,不发表任何讲话。
看着她从极度的抵抗和否认中到最后的沉默不语,慢慢的像是接受了这一结果。
在结果中在做最后无畏的挣扎。
她一脸质疑的问着身边的樊葳蕤,“不是吧?我……喜欢他?喜欢时译!”指着自己的鼻子。
这个名字从顾筝的口中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像是做梦的一样。
樊葳蕤看着好友迷茫的模样,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只是当事人总也不愿承认。她这个旁观者只好指点迷津,添加点料。
“那不然呢,都躲了两次了。你没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吗?”
“什么?”
樊葳蕤看着她,清了清嗓子,“躲避是不愿承认的一种惯用表现。”
顾筝半信半疑,“是……吗?”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是……是啊。”樊葳蕤壮着胆子,又眨着眼睛确信的说道。
顾筝严重怀疑樊葳蕤说这句话的真实性,她不是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但是又觉得好友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她无助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她喜欢时译!她怎么会喜欢时译呢?时译可是她从小到大的哥哥啊!
怎么会?!
她们之间就只是亲情,哪里来的……爱情!
难道是自己?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之中,将这份亲密的关系给潜移默化了吗?
所以她才这么抗拒,抗拒的不愿承认?
这些复杂的事情扰的顾筝不能平静下来,她想不明白,一想就会异常的烦躁。
屋外还是晴朗的天气,即使已经是秋天了,正中午的太阳也还是毒辣。
“炎炎”秋日正好印证了顾筝理也理不明白的思绪。她仰躺在床上做出一副与她无关的模样,实则内心备受煎熬。
想也不是,不想也不是,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把抗拒放在自身感觉的第一位,下意识的只想离时译远一些。
可是……又不太现实。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顾筝懒懒散散的,神情恹恹,手机铃响的那一刻,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拿起手机就接听,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下一句“谁啊”还没问出口,电话那头传来虚弱的声音,叫了声顾筝的名字。
顾筝一愣,她听出来了是谁的声音,顺势拿开耳边的手机,想要看来显示,这是惯性动作,也同样验证自己没有猜错人。
可是没等顾筝去看一眼,电话那头“先生!先生!醒醒!”急切紧张的呼叫声钻进了顾筝的耳中。
顿时她慌了神,从床上一跃而起,慌乱的叫着,“安放!你怎么了安放!”
樊葳蕤听到了安放的名字,猛然间察觉不对,凑到了顾筝的身边,等待着接下来事情发生的走向。
可是电话那边没了安放的声音,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只能听见那边此起彼伏的呼叫声,渐渐的趋于平静。
过后,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我是市人民医院的护士,请问您是安先生的朋友吗?”护士的声音些许急促,预示着手机的主人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护士?安放在医院?他为什么会在医院?生病了?顾筝不由的在心中多想。
静默了几秒钟没有说话。
护士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只想尽快的能联系到病人的家属或者是朋友,只好又喊声道:“您好?”
“哦哦!”顾筝从胡思乱想中抽离,连声应道:“我是,我是安放的朋友。请问他现在怎么了?”
顾筝完全处在懵着的状态,从接到电话到现在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其中发生的事情让她根本联想不到一起,只知道安放现在在医院,并且出事了。
护士回答道:“安先生在走廊处突然晕倒昏迷,具体情况不明,现在急诊室抢救,您快来一趟!”
“抢救?!”顾筝震惊高喊,怎么会在抢救,明明前几分钟的时候还给自己打了电话,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顾筝顾不得那么多了,从床上跳下来就准备往医院去,“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挂完电话,顾筝都来不及和樊葳蕤说明具体情况,拉开寝室门就冲了出去。
“哎!顾筝!”樊葳蕤没拉住,也没搞明白安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跟着顾筝就跑了出去。
“顾筝,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