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这天顾筝早早起床,因为有早八要上,所以在七点钟的时候就准备出门了。
正在她让司机先生送自己去学校的时候,一条短信蹦进来。
她拿出手机看——是时译。
“出来,我送你上学。”
顾筝顿时头顶就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时译在搞什么?这看似陈述实则命令的语气,以为自己是他手底下的员工吗?
别以为前天晚上对他说了谢谢,就好像亲近了似的,只能说有些许的改善,还达不到能和好如初的地步。
顾筝扣着手机回道:“我家有司机先生,不劳烦您了。”
顾宅外坐在车上等待着的时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一天没见,就又变成了那只炸了毛的刺猬呢。
还您,小朋友真的是无时无刻不都在提醒着他年龄大这件事情。
时译面不改色,回复,“你不来我就不走了。”
无赖,不要脸!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时译,什么助人为乐只是表象而已。
顾筝没有办法,其实她是想让司机先生直接送自己去学校,直接忽视他没什么大不了,但是……
他要一直待在那里不走了怎么办,在顾筝的思想中时译是干得出来的,爷爷知道后又会说自己的礼貌哪里去了。
真是顺心事尤其少,烦心事格外多。
她只好对司机先生说不用送她了,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蔚蓝的天空上浪花朵朵,太阳还没有升起,柔弱的光线好似在眼前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甚好甚美。
时译的车很扎眼,虽然是千篇一律的黑色,但是在顾筝的眼中就好像自己有什么特异功能一样,即便在拥挤的人群里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看似低调实则高达七八位数的价格就彰显了车子和主人是同一个调调。
闷骚,顾筝心里这样想。
她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没有犹豫直接拉开后门,一只脚已经抬起准备迈入,前方驾驶位的时译很合时宜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闷声响起,
“把我当做司机吗筝筝?坐前面来。”
顾筝没理他,自顾自坐在后边。
……
两分钟后,她推开车门来到了副驾驶,关门的时候震天响,时译也不介意,悠悠然的启动车子送她去学校。
顾筝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被迫同意时译送自己上学,下一次她一定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径直走人,不!根本就不会有下一次了!
虽然顾筝这样想的很决绝,但是真到了那一步,她还是拿时译这个无赖没办法。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由时译送她去的学校,日复一日,她家的司机先生倒是难得的轻松自在。
顾筝反抗过,用曾经用过的法子来制止时译再这么兢兢业业的每天送自己上学。
但是住宿舍仿佛不是一个长久的法子。
爷爷隔三差五的打电话说想自己了,要她回去,而且宿舍里还住着一位嗑她和时译CP的第一粉头子。
顾筝真是无了个大语。
耳边时常回荡着樊葳蕤贼兮兮的声音,“今天又是时译送你来的吧。”
“你俩,谈恋爱了吧?”
“什么时候谈的怎么都不告诉我!”
顾筝的白眼就没翻那么大过。
樊葳蕤叹气,劝解道:“要我说时译那么喜欢你而且还是青梅竹马,就在一起得了。”
“都已经是负过距离的关系了,还害羞什么。”
樊葳蕤没注意顾筝在做什么动作,等到有感觉得时候,就是她一双手捏着自己的嘴巴,手脚并用的威胁,“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樊葳蕤点头,伸手在脑袋一旁发誓,十分妥协。
顾筝这才满意,松开了手,谁承想——
她只是故作妥协,在嘴巴被放任自由的瞬间脱口而出,“你不承认也没用,这是事实啊。”
说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本来就够郁闷了,结果自己的好室友,好闺蜜!还火上浇油,不可饶恕!
拌嘴过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顾筝的小脑袋瓜中在做急速运转,突然想到了不久前,时译送她去学校的路上问她,“放假之后想去哪里玩?”
那个时候顾筝只想的是如何能让时译放弃送她上学,其余的一概不想。
这会儿,顾筝倒要想着要谢谢时译给她提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