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故宫崇政殿里。汗王正怒气冲冲地走来走去。
“大汗,奴才候旨。”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地跑来跪下。
“传皇太极!”汗王愤怒地喊道。
“是。”内坐急忙站起来,对外大喊“传四贝勒上殿!”
皇太极听到父汗传唤,一路小跑奔上殿来。
“儿臣拜见父汗。”皇太极没有注意汗王的脸色,站在殿上作了一个揖。
“皇太极,你给我跪下!”汗王看到皇太极站在那儿,厉声喊道。
皇太极卟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恐慌的脸。
“皇太极,你最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父汗,儿臣没有做错了什么呀。”皇太极吓得睁大了眼睛,不安地问道。
“哼,做错……你简直是反了天!”
“父汗息怒,儿臣确实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皇太极慢慢镇静下来。
“我问你,前天晚上你和阿敏、莽古尔泰在一起喝酒,说什么了?”
“呃…… 我们只是喝点酒,没说什么呀!”皇太极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神情。
“你不说……”汗王气得一拍龙案,“我找证人来,看你还嘴硬?来人……”
内侍跑过来,还未站稳,汗王便喊道:“带那个守门官!”
此时,皇太极脸上显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大汗,守门官带到。”
听到喊声,皇太极看到两个卫兵将那个告密的守门官押了进来。
“啊!”皇太极顿时吃了一惊。
“守门官,把你前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再说一遍!”汗王冷冷地说道。
“是,大汗!”守门官看了看跪着的皇太极,幸灾乐祸地说:
“有一天晚上,末将到四贝勒府秉报情况。听到四贝勒家的餐厅里有人说‘杀啊杀的’。末将好奇,就停住了脚步。
“我听到三贝勒莽古尔泰说要杀了大贝勒代善。四贝勒则说:‘即使要杀他,也要干得利利索索,不留痕迹。’”
“皇太极,你听到了吗?”汗王指了指皇太极的脑袋,“人证在眼前,你还想抵赖?”
这时,皇太极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立刻狡辩道:“父汗,这个人居心叵测,纯粹是一派胡言。”
“末将说得句句是实,没有一句谎言。”守门官分辨说。
“父汗。”皇太极像是想好了对策,马上抬起头来说:“你可知道这个守门官是谁吗?”
“不管是谁?他说的是实话就行。”汗王毫不理会皇太极的辩解,气得背过身去。
“父汗。”皇太极跪在地上趋前几步,煞有其事地说道:“他就是当年在地牢里放走褚英的罪人呀!”
“什么?放走褚英……”汗王听到“褚英”二字,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当年,褚英逃跑时,儿臣奉父汗之命沿路追杀。
“就是他,保护着褚英,与我打了好几个回合。后来,褚英被抓住绞死,本应一起斩杀了他。因为大贝勒说情,我只好刀下留人。
“现在,他为了报自己的私仇,竟敢诬蔑儿臣,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早知这样,我悔不该当初一刀宰了他!”
“嗯?”汗王听到这儿,立刻恼怒地盯住了守门官。
“大汗!”守门官慌忙解释:“当年小人虽然跟过褚英。可是,他说的那些事儿,小人并没有干过。请大汗明鉴!”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难道还要我找几个部下来指认你吗?”皇太极气得大骂起来。
“大汗,我冤枉、我冤枉……”
“退下!”汗王看了一眼守门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守门官被两个卫兵拉了出去。
“父汗,对于这种造谣惑众的人,必须杀掉!”
“哼,造谣惑众……”汗王看了看皇太极,似信非信地说:“你以为你瞎编了一套我就相信?做梦去吧!”
“可是,儿臣确实……”
“皇太极,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汗王板起面孔,严厉地训斥道:“前次,你不顾兄弟之情,到处攻击代善,已经够可恶的了。现在,你又联络阿敏、莽古尔泰,妄图在狩猎场上刺杀他,这更是罪不容诛!
“今后,我要是再发现你串联那几个贝勒鬼鬼祟祟地耍花招、弄权术,干出什么丧天害理的勾当,绝不宽恕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