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淼的结论后，白吾已经没那么惊讶了，这其实已经是确定的了，二者，其中之一。

“我觉得不会是刘玉清小姐，”他说道，“如果真的是她，她没必要特意出现在他们面前，更没必要真的将含有抑制剂的药给他们检测。她完全可以藏起来不被我发现。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她给我们提供的这些信息，那我们也不会这么快调查出龍侄的行踪。她如果真的是龍侄，有必要向我们暴露她自己的行踪吗？”

程淼闻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白吾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程淼摇了摇头：“没什么。即使如此......我只是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兵分两路，你和我盯着刘玉清小姐，程焱和冯之约去骆景先生那。”

他的分配没有什么问题，白吾点点头：“嗯。”

当天下午，他们就再次来到了刘玉清的别墅。

车上，白吾问程淼有没有办法确认龍侄下一次爆发是什么时候。

程淼说没办法。

白吾问程淼，龍侄为什么能隐藏那么长时间不被发现。

程淼说不知道。

白吾就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像是管献商的家人最近来看过他吗？或者是冯之约的伤口好些了没。

有些是比较重要的，有些是无关紧要的，但程淼都一一回答了。

他知道白吾现在是心绪不宁，急于找些东西来缓解。

在快要到达刘玉清家里的时候，程淼突然道：“你联系一下刘玉清小姐吧。”

白吾闻言有些犹豫：“怎么联系？”

程淼知道他不是要问这个，回答道：“就说你要过去了。”

白吾是肉眼可见的慌张：“她如果问我目前调查的情况我要怎么说？”

“怎么说都可以。”

白吾沉吟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他拿出手机，刘玉清的电话号码就在通讯录上，但是他盯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拨通。

程淼也没有催他，等他自己想好。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打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刘玉清温和的声音：“怎么了？”

“我......现在方便过去吗？”

“怎么了？”

“关于那个中药的事。”

刘玉清可能也感觉到了不对，声音也不由的紧张了一些：“出问题了？”

白吾慌忙道：“没有，是正常的，我只是告诉你这个。”

“只是这个？那有必要亲自跑一趟吗？”

“我想见一见你，可以吗？”

对面传来一阵好听的笑声：“白先生，您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白吾的声音突然低了：“如果不行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事。”

“你来吧，我这边还挺闲的，很有时间。”

“好。”

挂上电话后，白吾仍盯着手机发呆。

他完全没提一点关于龍侄的事情，关于中药的事还撒了谎。

程淼猜即使他们面对面，他也一定不会提这些事，但他什么也没说。

汽车很快就到了刘玉清的别墅外，程淼并没有打算下车：“我就在这里，你去吧。”

白吾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下了车。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栋别墅，但却是第一次像这样，踌躇不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想清楚了，按动了大门上的那个按钮，里面传来刘玉清的声音：“您好，哪位？”

“白吾。”

“好，你直接上来吧，我在画室。”

她说完，铁门就被打开。

白吾走进院子，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的画室。

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碎花连衣裙，金色的长发随意挽起，没有化妆，但看着依然美丽。

她正在电脑前用画板画着漫画，听到了后面的响动，转身看了过来，对他笑了笑：“来看看我刚画的漫画吗？”

白吾也笑了笑：“好啊。”

她将椅子往后划了划，站了起来。

白吾看着电脑里已经完成的作品，猜测这应该是最后的几章了。

“正好我也想问问你的意见，你是觉得按照我原来的想法，将那个警察作为凶手，还是来一个反转，将那个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