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来到路家，顺利地进去，看到果奶正走过来。

“路祝余呢？”

果奶想都没想就回答，“在利刃，诶，你不是应该在军校吗？是发生什么事了？”

森田掉头就走，“麻烦问问路祝余，能不能见我一面。我在军校等他。”

等森田回军校，正准备爬墙的时候，听到路祝余的声音。

“危险，下来吧。”

森田手一撑，跳下来到路祝余前面。

旁边有棵大樟树，风一吹叶子一晃一晃，影子也晃荡着。

路祝余脸色有些白，眼下带着乌青，风把他的长发吹得凌乱。

森田想问的话打了个转。

明明已经快深夜，森田却还是问：

“吃饭了吗？”

路祝余脸上闪出一瞬的空白，只是一瞬，很快被他敛去，

“没有。”

“那先去食堂吃饭吧。”

路祝余靠刷脸把森田带了进去。

两人一路无言，森田在想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来问他。

而路祝余耳廓通红，嘴唇抿着，在他意识到之后又强迫自己恢复正常。

食堂还开着，里面只有一个窗口还亮着，其余地方黑乎乎的，黑暗中藏着吃人的怪物。

森田走过去，探下头，笑着说：

“阿姨，给我一份饭，蔬菜和肉都要。”

拿了饭，放到路祝余前面，“吃吧。”

路祝余从口袋里拿出消毒水，往筷子上喷了喷，夹起一小块肉往嘴里送。

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森田看了看，别处又看了看。

路祝余睫毛很长，灯一照打下阴影，根根分明。

眼尾好像有一颗红色的小痣，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吃饭的路祝余垂头，看着乖巧，平时的高傲全都不见了。

她察觉自己的动作，清咳两声，犹豫再三还是问出来，

“你......知道你的护卫队乱杀失念者吗？”

路祝余听完放下筷子，正视森田的眼睛，点了点头。

“知道。”

没了？这就没了？

“你有没有其他要说的？”

“没有。”

“好，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路祝余随着森田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

森田得到回答心里闷得很，不想再看路祝余一眼。

路祝余望着森田的背影，慢慢坐下。

祝清找过来，“表哥，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半天。”

“什么事？”

祝清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琢磨着路祝余不是吃过了吗，还是和自己一起吃的。

“喔，护卫队我刚刚已经全部撤回来了。”

“好。”

“那后续......”

路祝余一边吃饭一边回答，“不参与。”

“表哥，我知道你不同意，但是马上要举行帝国之星的比赛。暴乱必须立刻在雷瓦星终止。你也知道帝国之星的比赛意味着什么。”

军校的荣誉维系在此，军校身后的军队要挑选人才，靠着这个来证明自己的治军有方。

“真可笑。”

“表哥，你不应该这么......”拎不清。

路祝余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吃着饭。

“不是，表哥别吃了。你为什么突然对联邦这么抵触。”

路祝余吃得差不多了，把盘子放好。

祝清跟在后面，她想不通。

路祝余不是新人，他接触联邦军务已经好几年了，甚至在别人不知道联邦是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能妥善处理联邦的事情了。

他应该比别人更清楚联邦的行事风格，屠杀失念者这种事联邦没少干。

“你真觉得这样有用吗？”

路祝余的声音很清淡。

“我......说不准。只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有，只是他们不愿意听。”

“表哥，联邦存在已经很久了，内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我也只是在边缘，哪怕我爸和舅舅在都难以动摇联邦的决定。”

月光洒在路祝余脸上，盈盈的透着温润。

“帝国之星的比赛我不会代替帝国大厦出赛。”

祝清难以置信，一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