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天,蒋天没再来,周永亦也没有,李圆子乐得自在,她现在只想好好学习,补习班是按成绩分配的,考的好一点,分配的实习单位也会更好。
明天休息她打算回趟榕县,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去了,李圆子看看手机屏保自己和妈妈的合照,想妈妈了,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打电话的时候总是说很好。
快入冬了,李圆子穿了件很厚的白色毛毛外套,拉链拉的老高,把脸埋在领子里,略显臃肿的低着头往前走,每天下班的时侯商场附近还是很热闹,约会的情侣比较多,就连今天这么冷的天,门前也是一对又一对。
想想自己和周永亦这三年好像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约会,饭倒是出去吃过几次,也都是在公寓附近随便吃一点,江城离海这么近,也没有一起去过,李圆子想着这些,还是有些遗憾的,如果以前勇敢一点,按小谢教她的和周永亦相处,是不是现在两人之间的回忆会多一些?
自己胆小懦弱,即不开朗也不热情,像一滩死水,和谁在一起,时间久了,对方都会腻的吧!
低头想着,不知不觉走到公交站了,车还没来,她坐在了冰凉的椅子上,准备等一会,电话震动,拿出来看见那个熟悉的号码,第一反应就是不接,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她想清楚了,是自己配不上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人,虽然不知道周永亦到底想干什么,但是自己绝对不要在陷进去,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周永亦车停在了马路对面,看见李圆子拿出手机又放了回去,没再继续给她打,他需要消化一下今天收到的消息。
“周总,您交代我办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
周永亦停下手中的工作,示意小郑说下去。
“我按您给的地址找到了地方,是栋老居民楼,里面只有一个行动不便的中年男人在家,叫李保生,是李圆子的继父”
“继父?”
“对,我说我是做社区服务的,简单问了一下他家的情况,他说他的儿子在南方读大学,妻子在上班还没回来,我问他还有其他人吗?他说他的继女在江城工作,一般不怎么回去。”
周永亦手敲了敲桌子,示意他继续说。
“我又问家里收入情况,他只说还好,够用,问他有没有债务,他摇摇头,我看他样子不像是撒谎,简单聊了几句就走了,因为是老居民楼,很多大爷大娘都在楼下打牌,我试着问了问他们,得到了一点消息。”
…
“你是问李保生他们家?”一个大娘看着眼前打扮斯斯文文的小郑问。
“对的大娘,我是做社区服务的。”
“他们家没什么好说的,两口子人都挺好,有儿有女,虽然女儿啊不是亲生的,但是乖巧懂事,挺讨喜的,哎呀,要不是前几年出那点事把小李气到了,那姑娘准能考上大学。”
“大娘,具体出的什么事啊?”
“就是这姑娘的亲爹赌,欠了钱,不知道怎么的,这些人都来找这孩子要,你不知道啊,天天放学堵着,不让回家,又打又骂的,刚开始小姑娘不敢和她妈说,最后让小李知道了,去找这些人理论,一下气的脑出血了。
旁边另一个大娘说“哎呀,我听说是那边亲姑姑告诉的,说他哥找不着人了,想要钱就找她闺女,你说这多坑人啊,那么小的孩子她能还什么啊。”
“那边姑姑就不是好人,有次我问小李媳妇了,她说离婚的时候孩子才两岁,那家不让带走,等那边奶奶死了,爹也不回来了,孩子没人管给送到姑姑那待几个月,你不知道把孩子虐待的啊,才六岁,又打又骂还不给饭吃,最后还是邻居看不下去了,托人联系到了小李媳妇,接回来的时候胳膊腿没好皮啊,你看那姑娘多乖,走路永远低个头,那是小时候给吓的”大娘说完抹了抹眼睛,语气里满是心疼。
另一个大爷也参与进来“那丫头懂事,一看小李病倒了,学立马就不上了,和她妈一起供她弟弟。”
……
“周总,能打听到的就是这些,我又去了一趟李圆子姑姑那,拿到了这份名单。”
周永亦拿起来看了看,里面密密麻麻几十个人的名字,后面写着几千到几万不等的欠款。
小郑又说“这上面大部分都是李圆子生父家的远房亲戚,逼的急了,所以要起钱来肆无忌惮了些,据我调查,她继父那件事以后,这些人消停了不少,近几年好像没人找过李圆子。”
周永亦盯着这张纸看了好一会,开口问“他们…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