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是魏衍非自己不可,不过是他寻着莫须有的理由,要找自己的麻烦而已。
赵暮在魏衍的屋子里坐了一天,天都快黑了,才好不容易,做出一个令魏衍满意的荷包的外形出来。
手指都已经戳肿了。
赵暮呼着手指,“公子,夜了,再做我的眼睛就要瞎了。”
赵暮起身点了灯,乖巧的给魏衍垂着肩,试图讨好他。
魏衍被赵暮揉的满意了,这次没让赵暮自己来问,阔气的就拿出来一把金豆子。
“洗漱吧。”
“啊?”
“不会?”魏衍说完,又将金豆子往里面收。
魏衍的手被赵暮摁在桌子上,吧嗒一声,赵暮想若是自己的手,应该手腕是会疼的。但魏衍砸红了手腕,不过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也没皱眉,也没喊疼。
“你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居然还会弑主了。”
“哪有这回事?”
赵暮暗戳戳的咬牙,这臭小子,现在还会算计别人了,真的是攻于算计的坏东西。
拿出屏风架好,赵暮小胳膊小腿的提来两桶热水,厨房的人非说公子跟前,不需要人服侍,连送个水都不乐意。
真是见鬼了,赵暮就不信之前,魏衍他是自己去厨房提水的。
只是赵暮不知,之前厨房的人就不会去魏衍的院子里送水,有徐青和暗卫帮着提,现在徐青不在了,暗卫藏了行踪,这事光明正大的落在了赵暮的头上。
赵暮在厨房和松院之间,来来回回走了五六次,才将这厮的浴桶里的水给倒满。
中途,魏衍便一直在看着书。
赵暮瞄了一眼,竟然是些术士写的奇奇怪怪的言论,这种东西要是在楚国,早就被赵暮一把火烧了。
她累死累活,魏衍一动不动。
“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赵暮已经满头大汗,汗水打湿了前发,少女的脸经过欧阳的特殊调理,已经变得白皙通亮,若是换上一身合适的小姑娘,说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女娃也不为过。
“衣裳呢?”
赵暮看了一眼空空的衣架,又打开柜子,魏衍的衣裳大部分都是白色,或者浅色的。
赵暮举着手,没有拿。“公子,我会弄脏你的衣裳的。”
一双手提了重物又被绣花针戳了无数次,红肿的手,无处不在告诉魏衍,她有多可怜。
“洗手。”
赵暮听话,只得去寻了盆冷水,将手冲干净,才来碰魏衍干净的衣裳。
魏衍并不只有白色的衣裳,翻开上层的衣裳,收在里面的,都是一些黑色或者褐色的深色,大概昨夜魏衍便是穿的这些。
赵暮怀里揣着手帕,是今日白日的时候欧阳去山上采药,赵暮一道顺便在松树里面抖出来的松花粉。
赵暮将花粉撒在了魏衍的里衣上,足够他痒上一会了。
魏衍别怪我!
赵暮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养出来一点肉的手,现在这般凄惨,怪就怪让我给你拿衣,服侍你。
你倒是命大,想得好。
将东西都准备好,赵暮便离开了。
魏衍左右也不需要她真的近身服侍,院外欧阳朝着赵暮招手。
赵暮不解:“我便说你怎么迟迟不来送药,中午的时候不直接冲进松院了吗?怎么到了晚上便苟在外面,不敢进去了?”
“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天生迟钝?”
“你说谁?”赵暮瞪了一眼欧阳。
欧阳端着药的手都僵了,“喝了。”
“中午的时候我闯进公子的屋里,他便横了我好几眼了,怎的你没发觉?”
赵暮吃完欧阳递过来的糖果,“他瞪你做什么?”
赵暮与欧阳四目相对,好像魏衍也没有什么生气的理由,两人想了想,谁也没想出个理由。
欧阳:“大概是我瞧错了?”
“你又没得罪魏衍。”
赵暮:“你那处可有什么治疗花粉的药?”
魏衍穿了里衣总归是要痒的,为了保住自己的金豆子,赵暮要早点给自己准备好退路,及时求饶奉上解药,戴罪立功。
欧阳随身携带着瓶瓶罐罐,拿出一瓶白色的药粉,便可以缓解。
欧阳奇怪,“我之前怎么未发觉,你有花粉过敏的症状?”
“是公子。”
“那些小花的花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