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姑娘忍受着，非但没有叫喊哭泣，反而虔诚迎合。

法王重伤迷乱的灵气，流入女子体内中变得顺畅精纯，又被吸收回来，如此回复循环。

他只觉得自己的气息越来越顺畅，感觉越来越好。

就在灵气即将运转一周天的时候，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出现在心头，他睁开双眼。

一瞬间，灯火散尽。

万三法王看见来人时吓出一身冷汗。

危机一刻，想也不想，便将怀中的姑娘扔出去！

姑娘整个人发蒙，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人在半空中，她尖叫一声。

原本万三法力便不剩下多少，苏依依的攻击又来的无比迅猛，他竟然躲都躲不掉，便任由一把刀插入眉心。

惨叫之声，响彻云霄。

一击成功，苏依依并未松懈，而是乘胜追击。

生死攸关，容不得法王多想，他双手高举，护体攻击！

当！

剔骨刀撞上护体光罩，被震出去，脱手而出。

一旁白染就没有这样好运，原本他修为便比苏依依低，万二法王的强横攻击让他避无可避！

生死攸关，只得再次消耗妖力！

是以，万二法王发现，自己全力一击之后，这两人竟然毫发无损！

不给万二法王补刀的机会，苏依依直接一拳来至面门前。

万二法王向后倒去，狂吐鲜血，就这么咽气了。

一瞥到小姑娘的眼睛，苏依依转身的动作，带上了几分凝滞。

小姑娘也被吓着了，白皙的脸上缀满鲜血，看上去像小鹿，无辜无助，甚至踉跄着向后退却，仓皇无比：“姐，姐姐……”

眼前的小姑娘是如此熟悉，仍旧是这样纯洁的眼睛，一如这一片土地上纯洁的天空。

陌生的是，她脸上沾染了鲜血，满脸恐惧，深层藏着对自己做法的不认同。

苏依依就这么看着这姑娘，一瞬间，满腔都是荒谬。

之前就已经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了，问题再次出现在脑海。

她一心坚持的东西，对万民来说，真的是必须的，真的是好的吗？

这一片土地上，人人都是圣殿的信徒，她觉得旁人痴傻，旁人又何曾不觉得她是呆子呢？

她为肩上重任来救，旁人未必需要她来救，甚至于对她倒戈相向。

这一切，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我，我……”

被笸箩凝视，小姑娘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什么错事。

可……为佛陀法王献身有什么不对，她哪里做错了！

“你！笸箩！你疯了！你竟敢对法王不敬！”

这样一句话，从小姑娘的口中说出，若泉水甘甜，却显得尖锐与突兀。

苏依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白染也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啼笑皆非的结局收场，终究一句话没说，皱了眉头，拔剑，挥手朝小姑娘劈去。

轻描淡写的一剑，送走了小姑娘的生命。

他梁上没有表情，甚至都懒得在尸体上停留目光，淡漠无比。

小姑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瞳孔却已经涣散，脸上出现一抹艳红。张嘴伸手，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身体与法王倒在一起。

这含羞半露的衣袍，盖住她的身体，留下染血的一切。

一双眼睛只如初见般纯粹透亮。

白染注视着苏依依，声音和他方才的剑一样，淡漠无情：“我说过的，你没法救。”

的确，没法救。

苏依依从白染的口中听出了一种怜悯，一种讽刺。

她有些麻木。

白染说的有道理，却不全对。

“人是能救的，却不能用这样的方式。”

白染便这样看着她，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再也不发表什么言论了。

她和苏依依，心怀苍生的霓凰殿下，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

回到朱天殿，苏依依与白染将密宗的阴谋如数转告十善真人与鸿阳道祖。

二人不敢耽搁，立刻将此消息转告前来参加仙界大会各门派长老。

闻言密宗与鬼界将要大举进攻仙界，十善真人感慨：“浩劫终将应验啊！”

众仙自知无法应对，这种神仙打架的场面考人海战术是行不通的，跟何况仙界的